“如果,我現在去告訴常悠悠,你只是利用她來打壓呂墨,她會怎麼想?還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麼?”

徐思捷冷笑。

何子衿沉默,渾身卻跟結了冰似地,他一把抓住她的腕子,他的手,即便是隔著一層衣服,覆在她的胳膊上,依然透出一股寒氣。

很冷。

他半拖半拽的,把她弄進了車裡。;兩個人都沉著臉,像是兩隻一心擊敗對方的鬥雞,誰都沒有注意,大樓的某扇窗戶,一雙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意著他們的動靜。

何子衿沒有多餘的話,手掌著方向盤,車子以詭異的速度衝上馬路。

徐思捷盯著盤上一路攀升的數字,下意識的緊緊抓住安全帶,她大叫:“何子衿,你瘋啦!”

車子卻越跑越快,已經近中午,路上的車子越發多起來。何子衿的車便以驚人的速度和架勢,將一輛有一輛的車甩在尾後。

徐思捷覺得腹中有什麼在翻湧,瞬間便堆積到了胸口,一陣兒一陣兒的噁心。

路兩旁的景物迅速的往後退,車子都彷彿要飄起來了一樣,她真切的體會到了害怕,嚇的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似乎變得安靜,鼻端間浮著香菸的味道。

徐思捷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車子已經停在了郊區某個不知名的小路上。

她用力的嚥了一口吐沫,驚魂未定的看著何子衿……他這是不要命了!她剛剛親眼看著他的車子,幾次都險些要與旁的車子撞上。

可看他現在,跟沒事人一樣。

都說賭徒是瘋子,何子衿是賭徒,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真的瘋了!

何子衿掐滅手裡的菸蒂,放進車內的垃圾袋裡。

“思捷。”

他看著她,叫她的名字。

“……”徐思捷撫著胸口,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你認識我這麼多年了。”何子衿笑了下,笑容有點兒冷,“你該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徐思捷不吭聲,她知道,她在踩著他的底線往前行。

“你不該威脅我。”

他的聲音很輕,彷彿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你該知道,威脅我,或是去悠悠那兒嚼舌頭根子……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容易善了。”

“你跟呂墨,你們兩個人的事,不要把她扯進去。今天的事情,不要再有下一次……”

他不往下說,她卻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手竟是有點兒抖。

“這幾年……”他停下來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這一次,我可以放棄清和電子的管理權,只按股權參與分紅。這樣,嵐合就是清和的大股,至於,你們能不能說服呂先生,讓他繼續管理,那就是你們的本事了。sp;徐思捷不可置信的盯著他,他費了那麼大的力氣,走到清和電子這一步,不僅能讓自己的事業更上一個臺階,更是打壓了墨子……可是,他現在輕而易舉的說要放棄管理權。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提議對她和呂墨而言,太有吸引力。只要何子衿不做絆腳石,她就有把握讓呂墨負責經營清和電子。

可是,這算是他為了常悠悠對她的一個妥協,還是,他又有其他的想法?

“但是,有個條件。”何子衿挑眉。

徐思捷稍稍鬆了一口氣,如是憑空掉下來的好處,她還真是不敢接。

她點頭:“你說。”

何子衿稍稍換了個坐姿,表情依舊沒有變化:“我要那枚玉佛。”

徐思捷皺眉,手伸到脖子下面,捻起那枚玉佛。驀地想起,剛剛似乎在常悠悠的脖頸上見到那枚翡翠觀音。

她低頭瞧了瞧墜子,問:“你要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