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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謹記。”雅昕恭順道,心下卻暗暗吐槽,你個糟老頭子依舊看我不順眼,要說仗勢欺人你怎麼不去管管你的好徒弟雪盈,尼瑪看我好欺負是不是啊……
“好孩子,好好孝敬你師父,多學些本事。”商陸依舊溫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少喝些酒,等會兒散了和我一起回去。”駱雲川淡淡吩咐道,不知道是不是雅昕的錯覺,眼前的人似乎又變得像過去那樣淡漠了,所以一切,都要和前世一樣,重新上演一次麼?
晚宴過後,自然就是娛樂表演,對於這種節目,雅昕自然一向都是興趣缺缺,可是她已經借尿遁出去好幾次了,坐在主臺上,想逃跑都不容易,正在糾結之間的雅昕突然被一陣笛聲攝去了心神,尋音凝視,黑髮男子微閉眼,玉笛在蠟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修長的手指執笛,原本低垂著的眼,突然看過來,含笑直直望進雅昕的眼底。
一曲罷,站在大廳中央的男子沒有動,有兩個人抬了一架古箏進來,男子低笑一聲,輕喚道:“昕兒。”
雅昕站起來,穿過桌椅,走到男子面前,接過男子手中的玉笛,纖手輕撫,眼底泛著笑意,對著已坐到古箏前的男子微微頷首,將玉笛放到唇邊,悠揚的曲調在大廳蔓延開來——
男子左手捻弦,右手輕抬,溫潤的聲音響起:檀香引,窗花透,窗欞;暗夜臨,剪紙憶,剪影;我參透,斑白了,髮鬢;故事嶙峋,心不平,曰命;如意輕,屏風靜,冷清;北風行,古道遺,孤亭;今生繁華,杳然空井,風塵愛恨無根浮萍,風化虛名我歸隱。
唱完最後一句,男子含笑望著雅昕,後者微微一笑,將笛子輕掛在琴邊,抬手旋轉,纖腰擺動,下腰,側身,玉足輕踮,柔軟的身子好似緞帶一般扭動著,在跳舞的同時,朱唇輕啟,第二次在人前用戲子尖細的唱腔:
逐夢令,浮生半醒,誰薄命,嘆傾城盛名;我微醺,面北思君,等天明,憔悴入銅鏡……
最後,男子拿起笛子,走到正在舞動的雅昕身邊,溫潤的眉眼間愈發柔情,將笛子置於唇邊,而雅昕,則圍繞著男子舞動,一灰一白,脫俗不凡的兩道身影在大殿上翩躚纏綿,眾人早已如痴如醉,來不及去揣測兩人的淵源。
曲終,大殿裡頓時無聲,人們都沉醉在剛剛的音樂舞蹈中,雅昕看著面前的男子,悅耳婉轉的音色在大殿內響起:“貫眾,好久不見!”
貫眾點頭,一直面無表情的他終於露出笑容,如沐春風的聲音低喃道:“昕兒,終於再次見到你了,真好……”
驚豔過後,表演依舊繼續著,雅昕跟著貫眾坐到席間,毫不意外地看到挑眉望著自己的東倉太子南宮決明,淡笑著點頭,寒暄道:“南宮太子,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能不能麻煩大家順道支援一下新文《紫去經年,留斂不捨》
☆、眾“昕”捧月
與貫眾的淵源要追溯到雅昕14歲那年,東西南北四個國家聚首簽訂和平協議,抽籤決定簽署地設在南蒼,另外三位國主攜皇子參加,當年,西倉太子因病由二皇子貫眾代替,東倉國主攜太子南宮決明,而當時和北蒼國主一起的,並不是現在的北蒼國主越文昊,想必當年的儲位之爭,另有一番波折。
作為東道主的南蒼王,自然希望可以賓至如歸,對三國的國主和皇子更是用了國禮相待,因為太子不在宮中,跟在南蒼王身後招待貴賓的便一直是雅昕。
十幾歲的少年在一起自然是有許多話題,再加上雅昕的身上並沒有女兒家的嬌氣羞澀,儼然落落大方擺出主人的姿態,極盡地主之誼,不僅和皇子們相處甚好,更是看的三國國主滿心歡喜,都希望可以和南蒼聯姻。
早已諳熟大人們心態的雅昕自然是來者不拒見招拆招,愛女心切的南蒼王更是摸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