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此生畏寒,他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雖有內力護體,卻依舊不能驅散那股寒意。

裹著白色狐裘、褪去了緋色華服的王憐花少了分邪肆魅惑,多了分清朗淡雅、華貴雍容,在月色下更顯得出塵,彷彿神仙謫落凡塵,令人移不開眼。

王憐花斟滿酒,舉杯輕抿一口,月色朦朧,竹影輕搖發出沙沙的聲響。

王憐花嘆息:“為什麼想一個人呆一呆就這麼難呢?”

話語剛落,竹影后便緩緩走出一人,從身形上能判斷出來人是個女子。嫋娜的身姿緩緩走近,一襲緊身黑袍更將她惹火的身材勾勒了出來,任誰見了都會為之痴迷不已。

那女子咯咯笑道:“沒想到你竟然會發現我,看來我真是太大意了。”

女子的聲音如黃鶯般清脆婉轉,只要是人聽了都會對其心生好感。

王憐花抬頭看向她,夜色下雖不能將其容貌看清,卻也能知道她的絕色姿容,尤其是那如水的雙眸,帶著盈盈笑意,撩人心絃,勾人魂魄。

王憐花道:“姑娘不請自來,不知所謂何事?”

那女子輕笑道:“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說我來作、甚?”

女子說到後來語氣拖長,帶著一絲銷魂的魅音,只要是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了。

王憐花搖頭嘆息:“在下怎會知曉?”

女子走到王憐花身邊坐下,修長的手拿過桌上的酒壺,為王憐花斟滿酒,嬌聲笑道:“你是真的不知還是裝傻?我可不認為你到現在還不、知、人、事。”

那女湊近王憐花,溫熱的氣息撲在王憐花的耳邊,渲染出曖昧的氣氛。

女子輕笑連連,一隻手手搭上了王憐花的肩,身子也湊近他,倚在王憐花懷裡,更顯得小鳥依人。

女子身上獨有的馨香撲面而來,王憐花放下酒杯,攬住她的腰身,輕輕摩挲著,低頭附在女子耳邊輕笑道:“你說我這是在做夢麼?”

女子咯咯笑著,一隻手在王憐花胸前打圈,眼眸含春,嬌聲道:“你說呢?”

王憐花挑起女子的下巴,眼神變亮,如月印在深不見底的水潭上,泛出盈盈華彩,令人沉醉其間。

王憐花輕笑道:“真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定是老天爺嫌我一個人太寂寞了,才派你過來的吧。”

女子說道:“沒想到你年紀不大,這情話的功夫可不小。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王憐花略一挑眉,笑道:“哦?是麼?在下亦是歡喜得很,能得到美人垂青。”

女子柔聲說道:“看在你這麼知情識趣的份上,姐姐我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極、樂、世、界。”

王憐花看向女子的眼神變得更亮,那女子自然知道這眼神代表著什麼,她嬌笑著湊近王憐花耳邊,輕輕吹氣,雙手也不老實地伸向王憐花的衣襟。

可就在下一刻,她卻笑不出來了,因為她的穴道被點住了。

王憐花將其輕柔地放在椅子上,含笑看向那女子瞪大的眼睛。

王憐花起身,理了理衣襟,笑道:“你無須這般看我,‘毒情人’的情趣這世間又有幾人能承受得起。”

那女子便是“毒娘子”杜柔情,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能認破她的身份,看來她太過小看這人了。

杜柔情怒問:“你究竟是誰?”

王憐花笑道:“我這主人的身份,你難道沒有探聽清楚麼?我可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

杜柔情冷冷道:“你不是他!”

王憐花挑眉:“我不是誰?”

杜柔情厲聲道:“你不是王憐花!王憐花才不會推開到手的人。”

王憐花臉上的笑容消失,帶著審視的目光直直盯著杜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