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竇盧氏魂都快嚇沒了,連忙跑過去抱住了竇建明,可還是慢了一步。

“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啊,娘幫你,娘幫你,你可千萬別想不開!”

竇建明顫聲道:“娘,您放心,兒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會給您掙一個大大的前程!”

“娘不要,娘只要你平安!”竇盧氏哭著道。

母子二人談了好一會兒,等竇盧氏幫竇建明包紮好腦袋上的傷,這才道:“娘今天就放你走,你走了之後,就去你大哥那裡,娘會寫信給他。

他最是孝順,肯定不會不管你的。

但你記住,去了渤海,一定要聽你大哥的話,明白了嗎?”

竇建明不住點頭,“娘,您放心,我聽您的!”

竇盧氏最心疼小兒子,便說道:“你且回去,等稍晚些,我在想辦法讓你離開!”

“謝謝娘!”

竇建明心中狂喜,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娘,孩兒此去渤海,遠在千里,不能在孃親膝前侍奉,請孃親保重身體!”

竇盧氏抹著淚道:“無事,只要你好,娘就好!”

等到天色漸晚,竇建明穿上下人的衣服,在竇盧氏的掩護下離去。

看著竇府消失在視線中,竇建明冷笑一聲,“潑天富貴,從來不是別人施捨來的,而是自己爭取來的。”

他來到一處僻靜的院子,推門進去,一個獨臂的黑衣人站在那裡,“來啦,等你很久了!”

竇建明道:“走吧,再晚點就不能離京了。”

“你放心,事成之後,我肯定不會虧待你!”黑衣人走進,竇建明才看清楚他的樣貌,正是‘死而復生’的候羹年!

“我只是在幫自己!”

竇建明冷聲道。

“我早說了,李家人向來薄涼,利用完便丟,與其給他們賣命,還不如為自己賣命!”候羹年道。

竇建明深吸口氣,“什麼時候能開始?”

“稍安勿躁,現在還不是時候!”候羹年笑著道:“先讓李家人自相殘殺,咱們坐收漁翁之利。”

竇建明也笑了起來,“還真是個不錯的辦法。”

十一月初,秦墨收到了急報,讓他儘快回京。

突如其來的急報,甚至沒有說讓誰暫代渤海灣大總管之位,裡面就一句話:自行任命。

最重要的是,這急報是透過六扇門發來的。

這就耐人尋味了。

京城前後發了不少急報過來,可都是走的水路,走陸路還是第一次。

意識到事態嚴重。

秦墨連忙讓人把劉桂,蘇運,等人叫過來。

甚至程三斧和李安吉也來了。

“景雲,這麼著急把我們叫過來作甚?”程三斧來渤海灣已經有兩個月了,船隊前後捕殺了近七十條鯤,而一條鯤最低能帶來五千兩的收益,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算上皮革廠,蠟燭廠,煉油廠,收益已經超過了七十萬兩。

簡直是搶錢。

用鯤屁製作的皮靴,皮腰帶,皮衣,都非常搶手,勳貴無比喜愛。

特別是鯤蠟,明亮無煙,鯤內臟製成的香料,更是昂貴。

第一批商隊在兩個月前已經下海,再有一兩個月,估計也該回程了。

而第二批商隊也在排隊了,估計這段時間就可以下海了。

程三斧本打算第二支船隊下海後就回京的。

秦墨掃了幾個人一眼,“京城來了急報,我爹病種,我得回去看看!”

“什麼,老秦病重了?”程三斧道:“那你還愣著做什麼,抓緊回去!”

“我是要回去,不過渤海灣這大攤子,得拜託叔伯了!”秦墨撒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