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遺愛摔了個狗吃屎,頓時痛呼一聲,可也不敢說什麼,委屈巴巴的爬起來,指著那小兵道:“憨子,如果我說我是被威脅的,你信嗎?”

“信你大爺!”

“你又沒見過我大爺,你怎麼信我大爺?”

秦墨都氣笑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竇遺愛捂著屁股道:“你仔細看看,那小兵是誰!”

方才有些黑,看的不清楚,眼下他倒是看清楚了,那眉毛雖然畫的濃粗,可是那雙大眼睛靈動中透著恐懼。

瓊鼻精緻挺翹。

“你小十九???”秦墨都傻眼了,摘掉她的帽子,解開她的頭髮,青絲散落。

不是小十九還能是誰?

見秦墨看穿,小十九嚇得笑臉蒼白,可還是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姐,姐夫,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都說了,我是被要挾的!”竇遺愛嘟囔道。

“滾出去,守著!”秦墨瞪了他一眼。

“哦!”竇遺愛撇撇嘴,“滾就滾,這麼兇作甚!”

說著,將房門關上,一屁股坐在了門當中,老老實實的當起了門童。

“說吧,怎麼混進來的!”秦墨坐下後,無奈的看著小十九。

“姐夫”小十九拉長了音,就要走過去。

秦墨連忙伸手製止了她的撒嬌行為,“站住,誰是你姐夫,這裡是軍營,叫我秦帥!”

小十九頓時嚇得站住了腳,“秦,秦帥!”

“你膽子可真肥,這可是軍營,你身邊的可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臭男人,你要是有個什麼事,我怎麼跟父皇母后交代?”秦墨越說越氣,站起來,抬手就照著她的後面使勁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疼的小十九眼淚簌簌的落。

自她懂事起,姐夫就從來沒兇過她,不是什麼大事,對她都是百依百順的。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太膽大了,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呵,還挺硬氣的!”秦墨再次抬手,可豆大的淚珠落在他的手背上,頓時又心疼了,想安慰她,可又拉不下臉,“自己說吧!”

小十九吸著鼻子,哭了好一會兒,才平復心情道:“秦帥,我想跟著你,竇梅將軍說,如果不上一次戰場,永遠不知道戰爭的殘酷。”

“說實話!”秦墨才不會聽這種屁話。

小十九扁著嘴,“我想跟著你!”

“你以為是過家家?”

“你去南番,方女冠跟著,你去倭州,靜雅姐姐跟著,我怎麼就不能跟著了?

就算我沒什麼本事,那,那一路上我也可以照顧你,給你排憂解悶,要是天冷了,我還能給你暖床呢!”

小十九壯著膽子道:“而且,我有很認真學習戰地醫療相關的醫術,也可以派上用場!”

秦墨頓時上火了,“好的不學,淨學壞的,你怎麼不上天呢?”

“那我來都來了!”小十九道:“姐夫,你別趕我走行不,我就想跟著你!

我保證會聽話的!”

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說不出的可憐。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秦墨道:“明天一早,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小丫頭片子明年才及笄呢,跟著他像什麼樣子。

暖床是她一個公主幹的事情?

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這話一出口,小十九頓時忍不住了,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眼,把臉上黑黢黢的妝容給哭花了。

小手一摸,更是一塌糊塗,就跟路邊的乞兒似的。

“嗚嗚~姐夫,求你了,我肯定很乖的!”小十九衝過去抱住秦墨的腳,跟八爪魚似的牢牢的箍住了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