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敏點點頭,“屬下明白!”

其實蘇運辦法還是可以的,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可怕就怕,內鬼不上鉤,在背後開冷槍。

當然,他也沒多說什麼。

跟李安康對視了一眼,就離開了。

李安康帶著隊伍巡邏佈防。

公孫敏則是做行軍前動員。

不明就裡計程車兵士氣高漲,喝著酒,奢侈的拿出了肉罐頭,吃了起來。

他們很清楚,此去迎戰,有很大機率回不來了。

現在不吃,什麼時候吃?

公孫敏有些心酸,原本這些人都可以保住的。

看著他們視死如歸的樣子,他覺得不值。

等到深夜,眾人都躲進溫暖的睡袋中睡去。

白天的蔥嶺日曬充足,可到了晚上,溫度迅速降低。

特別是他們處在四五千米海拔的高山上。

而暗中,李安康也在搓手。

太他孃的冷了,過山風一吹,骨頭縫都在發寒。

根據月落,李安康判斷,現在應該是寅時末。

蔥嶺的日落很晚,日出也很晚,要辰時才日出。

李安康揉了揉通紅的雙眼,一直等到月落,日出之前最黑的時候,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他想起了公孫敏的話,不禁腹誹:“有個屁的內鬼!”

秦墨可是他的偶像,是他追逐的物件,槍炮也好,那都是秦莊人弄出來的。

他不至於給偷摸著把這些武器給伊稚斜,來打自己人。

畢竟,三軍中,有很多人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一直乾瞪眼到天明,李安康哈出一口熱氣,看著同樣疲憊的部下,“去,把其他人都叫過來,再派人去通知蘇帥,我們就不上山了!”

隨即,他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乾糧,啃了起來。

蘇運收到訊息後,眉頭緊皺。

恰好這時,公孫敏過來,“稟蘇帥,全都做好準備,可以行軍了!”

蘇運神色陰晴不定,“再等等!”

公孫敏道:“是有什麼發現?”

“沒有,蘇運剛派人過來,沒有任何發現!”

“看來這個內賊比我們想象中隱藏的深。”公孫敏道:“蘇帥,若咱們內部真的有內鬼,若是行軍,會不會”

“不會,槍炮無眼,要是對方敢露頭,本帥第一個殺了他!”蘇運深吸口氣,“先吃飯,再行軍,咱們一路向西,去摸延城。”

摸延城,是月氏王城,西北奴的大軍肯定在那邊!

而程三斧,則是從月氏東邊的大石城殺入。

那裡是月氏最東邊的鎮守。

公孫敏道:“蘇帥,不是進攻大小勃律嗎?”

“我們人多勢眾,去進攻大小勃律,不是拿將士的性命消耗?

還不如兵行險招,直取摸延城,一戰定乾坤!”蘇運眺望遠方的山脈,“這一路,只有西側有阿努越城,東北有娑勒色河城,從中間穿插,可以直奔摸延城!”

公孫敏苦笑,到頭來,還是想學秦墨兵行險招。

這不是鬧嗎?

不過,這辦法倒也不是不行,雖然險惡了一點,但是行軍小心,能夠抵達摸延城下的話,倒是可以孤注一擲攻城。

只要能夠拿下,就能夠盤活戰場。

“是,卑職遵命!”

“下去吧,這個作戰方案,暫時不要對外說,咱們行軍就行了,等行軍一半,在告訴他們!”蘇運道。

公孫敏遲疑道:“要是碰上突發情況怎麼辦?”

“那就打,而且,咱們的斥候也不是吃素的,要相信自己人!”蘇運笑了笑,“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