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秦墨抵達了興元府。

柴榮等人早早的就過來迎接。

“臣等參見陛下!”眾人急忙拜倒。

“都平身吧。,”秦墨看著熟悉的人,心情也是大好,他上前,拉住了柴榮的手,一別兩年,柴榮的頭髮幾乎全白了。

作為突擊中原的主帥,柴榮的壓力是巨大的。

恰逢父親過世,為軍中主帥的他不能再膝前盡孝,柴榮幾乎一夜白頭。

好在,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辛苦你了。”秦墨拍了拍他的手。

這一句話讓柴榮幾乎紅了眼眶,“不辛苦,為了陛下,為了大明,也為了微臣的父親,大哥,微臣甘之如飴!”

“先回營地,與我說說情況。“

秦墨坐上了御駕,唯有柴榮跟了上去,李玉瀾等人則是坐在後面一輛車上。

路上,秦墨道:“岳丈大人走的無病無痛,我就在跟前看著,他正與我說笑呢,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

我在看過去的時候,還以為他睡著了。

岳丈大人說,他這一輩子,吃過苦頭,也位極人臣,能得兩朝帝王信任,是他的幸運。

他說,這輩子很滿足了。

有你這樣爭氣的兒子,他死也瞑目了。”

柴榮再也繃不住,大哭起來,“父親”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秦墨拍著他的背,“岳父大人走的時候,全城的人都來相送了,若是我死的時候,也有這麼多人來送我,那我這輩子就值了。”

柴榮哽咽著點點頭,秦墨以國葬為父親下葬,規格超過了親王,其墓葬就在太上皇的旁邊,這種殊榮是極為難得的。

“謝陛下!”

“你我兄弟,說什麼謝謝,你沒有盡的那一份孝,我為你盡了。”秦墨道。

“那就好了,父親含笑離開,無病無痛,我沒有遺憾了。”柴榮抹乾眼淚,對秦墨道:“陛下,眼下四路大軍圍困,夷州大軍牽制住了薛貴的大軍,圍困京師這兩個月,大乾京師內部的情況已經越發的糜爛,是時候攻城了。”

秦墨點點頭,“我這一次是來勸降的,若是能勸他們開門,倒也能夠避免一場血戰。”

大明有戰機,秦墨卻不願意炮彈落在百姓的房屋上。

這並不利於日後大明的統治。

“陛下,您要親自前往?”柴榮急忙道:“陛下,眼下大乾已經豁出去了,他們若是知道您來了,怕是會拼命的。”

“你們保護不了我嗎?”秦墨反問道。

柴榮一愣,“自然是能保護的,不過陛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我來勸降,若是他們不聽,那便不能怪我們了。”秦墨說道:“而且,城內有一些老傢伙,可是很執拗的,但是也不能任由他們死了,死了也怪可惜的,你說是不是?”

柴榮嘆了口氣,他知道秦墨向來有主見,他既然過來了,那就是做好了準備了。

“這些人已經做好了和大乾共生死了,怕是沒那麼容易勸降。”柴榮道。

“總歸要試試,反正又不要什麼本錢。”秦墨點燃秦煙,緩緩撥出一口煙氣。

大乾已經苟延殘喘,抵抗下去,也沒什麼用,只是無畏的犧牲罷了。

而很快,秦墨來到大乾的訊息也傳到了大乾京師內。

百姓得知這個訊息後,也是議論紛紛。

“聽說了沒,秦墨來大乾了。”

“他來做什麼,莫非是親自來指揮攻城?”

“若真是如此,那咱們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無力,絕望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

秦墨是誰,那是昔日的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