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布,在南番語中,意為‘娘氏家庭的寶座’!

這裡,是娘氏的地盤。

秦墨帶著大軍來到工布外的時候,娘氏的首領娘尚高,帶著三千人在城外等候。

娘氏,曾被洛布扎堆譽為南番藏獒,可見其地位。

在大乾,能夠帶著藏獒去圍獵,或者遛狗,那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娘尚高知道來人是秦墨,臉色不怎麼好看,就是這傢伙出謀獻策,打下了明月山。

那一戰之後,南番就衰弱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帶來了天花,不知道為南番帶來了多少禍害。

南番當地的民眾都稱呼他們為魔鬼。

“來者可是大乾訪番使,秦墨?”娘尚高問道。

秦墨沒有下馬,竇遺愛翻身下馬,上前道:“大乾天使,秦墨,奉大乾皇帝陛下命,帶領大軍訪問南番,幫助南番,解燃眉之急!”

娘尚高道:“既是天使,那便是我們南番最尊貴的客人,為何不下馬,來工布飲一杯青稞酒?”

他的大乾話說的不算順溜,但還算可以。

南番歸乾,並不容易,因為南番有自己的語言體系,所以教化註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既是娘氏首領邀請,那就進城!”秦墨想了想,下了馬,既然是幫助,那就要溫和一點,畢竟以後都是自己人。

而且,這個娘尚高的父親,可是洛布扎堆時代前期的大相。

他將馬繩丟給牽馬兵,笑著上前勾住了娘尚高的肩膀,“娘兄,我在大乾就聽過你的名聲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秦墨的自來熟,把娘尚高給弄蒙了。

支氏的都松布支,不是說大乾人特別的囂張,特別是大乾的第一駙馬,更是囂張中的囂張。

當初談判的時候,橫的要命。

他回過神來,皮笑肉不笑的道:“秦天使也是名動乾番!”

“是嗎?”秦墨連忙掏出秦煙,“來,娘兄,抽一根!”

“這什麼?”

秦墨也沒廢話,點了一根,旋即將秦煙塞進了娘尚高的口中,幫他點燃,“這叫秦煙,在大乾要好幾兩銀子一根呢,勳爵特供,一般人抽不到。

我們一般只發給親近的人抽!”

娘尚高下意識嘬了一口,被嗆得連連咳嗽,秦墨也是不住的幫他拍背,“慢點慢點!”

“我沒事!”

娘尚高連連擺手,這煙他的確抽不來,但是這麼多人看著呢,秦墨也說了,這是勳貴特供。

他要是露怯,那不丟人?

說來也怪,就這麼抽了幾口之後,秦墨那毫無防備的樣子,竟讓娘尚高心中的警惕和敵意不知不覺中減輕了許多。

兩人勾肩搭背的模樣,也讓娘氏人愣住了。

來到娘氏的族地,已經備上了好酒好菜。

秦墨直接掏了一盒秦煙放在了他的桌子上,又拿出一個小酒瓶,“這是我們大乾士兵特供的禦寒燒刀子,嚐嚐,雖然沒有你們青稞酒滋味足,卻勝在烈。”

說著,他一口將杯中的青稞酒一飲而盡。

娘尚高倒是被秦墨這豪爽的性格給折服了,看來,都松布支說的話,也不盡是真的。

而且,燒刀子他也是喝過的,那種烈,令人印象深刻。

來往的大乾商隊,途徑工布,都會奉上一些大乾當地的特產。

“來,我尊敬的朋友,你們千里迢迢從大乾過來,是我們南番最尊敬的客人!”他也沒有矯情,用手指沾了沾杯中的酒水,這才拿起秦墨的酒瓶喝了起來。

一口下去,臉霎時間就紅了。

有一說一,南番的牛羊肉,味道是真的不錯,秦墨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