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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終究是要塵埃落地了。從這幾日福王妃露出的口風來看,無論是福王還是福王妃,都有意立杜懷瑾為世子。更何況杜懷瑾和皇帝關係親密,在呈章立嗣這一關上,基本上沒有什麼波折可言。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而又水到渠成。
心裡有一處,暗自心疼。杜懷瑾是多麼隨性的人,世子之位對他而言,不過是沉重的枷鎖。
杜懷瑾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過了許久,一片雪花順著窗靈飄落進來,輕飄飄的落在沈紫言的髮梢。杜懷瑾伸冉手去,指尖剛觸到那片雪花,瞬間便融了。沈紫言始終合著眼,也不知是發生了何事,只知道空氣裡都瀰漫著淡淡的忱傷。
杜懷瑾現在,心裡很不高興�
“紫扣”耳邊傳來杜懷瑾悠長的低吟。沈紫言每次聽著這語氣,心裡就猛地一顫。這預示著下一刻杜懷瑾要說出什麼讓人吃驚不已的話來。只是,杜懷瑾接下來得這句話,叫沈紫言像是朦朧微醺時行在回憶的路上,步步流光溢彩。
杜懷瑾在她耳邊低語:“紫言,這幾日,我驟然想通了一事。你那日問我,若有一日,到了不得不抉擇的時候,是否會捨棄你。我想,不會的。”前面的宇字句句,沈紫言都聽得模模糊糊。
可是最後這三個字:不會的。叫沈紫言手顫了,酥麻入心。
顫巍巍。如桃花臨水。
一低頭,就看見他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攥著她小小的手,微微顫抖。
如此雲淡風輕的話,卻掩飾不了說話人內心的緊張。
沈紫言的淚,如同這冬日裡融化的冰,一滴一滴,打落在寒風裡。
兩世為人,一顆心浮浮沉沉仿若雨打的浮萍,而如今,終於有一個人,對她說出這句話。就宛如那那幅主色灰濛濛的年畫上,出水的一抹灩紅,沈紫言的心情像映在花瓣上的溫柔晨光,明亮起來,充滿著細碎的喜悅。
或許很多事冥冥中自有天意,就像二人慈濟寺的初遇,多少緣分巧合,誰料得清?
有一個人,你來了,就好了。
這樣的輕佻,無人倖免。
杜懷瑾見著她落淚,慌了手腳,一面拿著帕子替她拭淚,一面緊張兮兮的問:“怎麼了?又想到什麼傷心事了?”沈紫言淚中含笑,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太高興了。”杜懷瑾一愣,隨即唇邊也綻出了笑,“我想了許久,一時的權勢不過是過眼雲煙。然而你卻是要陪我終老的人,我們的子子孫別,延綿不絕,又如何是一時的得失可比。”
不管他怎麼想,能從他口中得到不離不棄的許諾,沈紫言已經大喜過望。
杜懷瑾說完,一抬頭見沈紫言正含笑凝視著自己,忙別開臉,尷尬的咳了一聲,雙靨卻不自覺的染上了一抹紅暈。沈紫言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杜懷瑾也不是那邊沒臉沒皮,若是當真觸到了他的心事,這人會比自己見過的貓兒狗兒更溫順。
沈紫言想到一事,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笑道:“那日我們遇襲,也來不及去安王府一趟,這次可得去好好說說才好。”杜懷瑾一怔,“怎麼?”沈紫言白了他一眼,“難不成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你會忘了?”
杜懷瑾訕訕然笑了起來,揮了揮她的髮梢,“這幾日都心事重重的,也沒大在意”沈紫言從他手中將自己的青絲解脫出來,嗔道:“我的頭髮都被你弄亂了!”嬌嗔低語,讓杜懷瑾心裡沒來由的一蕩,俯下身去,輕輕重重的啃咬著她的嘴角,“既然忘了,那就好生和我說”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鼻間滿是他獨特的幽香,沈紫言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悸動的心情平復下來,緩緩說道:“那日出宮之時我也和你說過的。安王妃和我提了一提,說要撮合青鈺和月如郡主的婚事,我想著二人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