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隨即,她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王妃,夫人,我並無貪心,只求做牛做馬,服侍三少�“”,好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沈紫言緊抿著唇,沒有說話。說多錯多,更何況,男人心一旦變了,說什麼,都無濟於事。福王妃臉色更是難看,“我們府上可不缺服侍人的丫鬟婆子,更何況生得這副狐媚樣子,是來盅感誰!”

語氣激烈而嚴厲。

沈紫言微微一怔,立刻會意過來。當年福王和杜懷掛生母的事情,一直就是一根刺,卡在福王妃心裡,這些年猶未釋懷。到如今親眼見著自己最心愛的兒子,重蹈了福王當年的老路,將心比心,她才會這麼激動吧。

只是眼下,姚非魚楚楚動人,福王妃卻是冷心冷面,反而更叫人對姚非魚生出三分同情之心來,到時候,福王妃豈不是就成了惡人?沈紫言雖然感激她的維護,也十分樂意見著福王妃不同意此事,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母子二人為了此事生出了嫌隙。可是要她出來和稀泥,就是委婉的答應抬姚非魚進門。

正猶豫間,杜懷謹已淡淡說道:“既然娘不答應此事,那容後再議。”福王妃狠狠瞪了他一眼,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門前傳來福王的聲音:“到我書房來一趟。”沈紫言一驚,什麼時候,福王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屋子?

到底是習過武的人,走路連一點聲響也未發出。

杜懷崖正好尋著機會,一轉頭就跟著福王出了屋子。福王妃看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唇。

指了指窗前的榻,嗔道:“怎麼還傻乎乎的站在那裡?還不過來坐下?”沈紫言忙依命坐下了。挺著大肚子,站了這許久,也覺腿痠。

姚非魚似乎十分好奇福王妃對她說話的口氣,微微一抬眼,看了二人一眼。

沈紫言看在眼裡,暗自嘀咕,到底是不如表面看起來那般孤傲。

福王妃淡然自若的抿了一口茶,似乎已經忘卻了方才的事情。而姚非魚依然是瑟瑟的跪在地上,一身月白的衣裳更襯得她膚色白皙。福王妃卻是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和沈紫言說了一陣子話,就打發她回去:“這天色也晚了,晚上露重,你早些回去歇著。”

沈紫言不動聲色的應了,並沒有出聲問福王妃打算如何處置姐匕非魚。

默默無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方才維持的淡定自如,一瞬間瓦解。捂著額頭,靠在窗靈上,心裡亂成一團。過了一會,就見有身影從門前一閃而過。秋水立刻三步做兩步衝了出去,拉住那小丫頭同道:“怎麼了?”

小丫頭就小心翼翼的看著沈紫言:“三少爺說,今晚上不回來了,讓您不用給他留門。”沈紫言嘴角微嗡,到底是沒有說話。一向內斂的秋水此刻卻不由大怒,眼裡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怒火,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垂在身側,微微顫抖。

滿屋子人,都靜默了下來。無人再敢多說一面話。

沈紫言靜靜的坐在窗前,半晌無語。秋水生怕她心裡有事,隔上片刻就要尋著由頭和她說說話。沈紫言初時還能略微應上幾句,到了最後,就是長長的沉默。秋水見著不是個事,偷偷出去,尋了白蕊說道:“我看,莫如再去將墨書尋�”

白蕊面露難色,“可是天色已�”秋水也犯了愁,蹙了蹙眉,心裡對杜懷崖有些不滿,然而也只是放在心裡,不敢說出口去。白蕊長長的嘆息:“夫人身子本就不好,這一整天,連水米也不過是粘上一沾便作罷,這樣下去可怎生是�”

秋水望著西面院子,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團。

沈紫言坐得久了,身子有些僵硬,忙一連迭喚秋水。秋水這才急急忙忙走了進來,問道:“小姐,可有什麼吩咐?”沈紫言斜了斜自己的肩膀,“替我摔捏抹捏。”墨書應了聲,便輕輕柔柔的替她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