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岔過毛盾躲藏處,直往高處行去。毛盾無需太近跟蹤,遠遠跟著即可。

只見得兩人繞過一鬆林,抵達靠山崖的青松臺,晚風徐徐,一片清涼,望高可賞月,望低可看雲海,乃是絕佳修身養性處所。

“施主請稍等片刻,小僧這就去請掌門。”中年和尚施個禮,已徑自往更深處行去。

阮月仙則表面恭敬回禮,暗地裡卻冷笑不已,待和尚不見,她仍忍不住謔斥幾聲:“殺你焉用我手指!”

毛盾深深感覺出她口中的你即是指著自己。當下也暗暗反駁哪天把她再剝一次皮。

不久,和尚已領著七空掌門勿匆趕來。忽見阮月仙,七空已揮手要和尚避開,他則快步走向七松臺,宣個佛禮,稍急道:“李施主又發現日月教餘孽了?”

阮月仙認真點頭:“有,還不少,全聚在金武堂。”

毛盾至此才完全肯定她即是那告密的青衣女子,已恨得咬牙切齒,她此次竟然想栽贓給金武堂,簡直心黑手辣,毫無人性。

七空點頭:“老衲早就懷疑金武堂,短短几年間如此快即壯大,自有不尋常原因。你說是誰?武向王還是陸不絕等人?”

“都是,連那花弄情也是。”阮月仙道:“更可怕的是,武家年輕一輩都已加入日月邪教。”

“他們當真敢跟天下武林為敵?”

“這是原因之一,最重要還是……”阮月仙語氣更為沉重:“日月教主沒死。”

“什麼?你說誰沒死?”

“毛盾,就是被你們打落萬丈深淵的教主!”

“他?怎麼可能?”七空和尚不肯接受:“他身受重傷又摔落萬丈深淵,怎會活命。”

“別忘了他們是邪教,練的是邪功,”阮月仙道:“千真萬確,我還跟他交過手,你看。”

她拉出左手衣袖,露出故意未扯去的血疤,七空瞧得瞳孔直縮。

“真有此事?”

“他不但沒死,還得到怪獸靈丹,武功增高不少,”阮月仙道:“我幾乎已制不了他而受其灼傷,大師不可不防。”

七空頻頻點頭:“看來仍得發動二次圍剿,施主可知他現在躲在何處?”

“知道。”阮月仙突地靠向七空耳旁細語幾句。

毛盾皺眉,她真的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還是胡亂猜測。

“躲在金武堂……”七空和尚喃喃念著,已思考準備如何對付日月教徒。

毛盾暗黠笑,阮月仙果然無所不用其極想騙得大軍人馬去對抗金武堂。

七空似已作了定奪,馬上喝來跟班和尚,要他去辦些事情,待和尚走在山下,阮月仙始道:“這次圍剿得有周全準備,免得他再脫逃。”

“放心,少林羅漢陣還有幾位長老,加上你,還制不了他嗎?”七空冷笑起來。

毛盾但覺不對,七空所言,全是少林兵力,莫非這老禿驢已發現自己,現在按兵不動,等人手調來再圍住自己?

越想越有可能,毛盾已準備先行開溜,以後事將來再說。

他正想動,那阮月仙卻冷笑直撲過來:“跟了我三天也該夠了!”

怪掌探打,轟得樹晃枝折,毛盾心知藏不了身,更恨這狐狸精明明知道自己跟蹤還耍著玩。

當日月神功運於掌中,猝射阮月仙,紅白光影一閃,雙方四掌一觸,叭然暴響,兩人倒翻而退,落個勢均力敵。

阮月仙已不想再戰,冷笑不已:“上次被你逃了,這次恐怕由不得你。”

七空掌門亦迫過來,大力金剛掌就要劈人。毛盾老實不客氣封他一掌,打得他連退三步方穩住身軀,感覺上毛盾功力又增進不少。

他冷笑:“妖孽為何執迷不悟,快快束手就縛,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