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一聽說他沒聽過自己的句字,大感悲慼,雙眼剎時孕滿了兩眼淚水,低聲自語道:“是了,是了,‘失魂酒丐’胡嘯天三十年未入江湖,別人早把我老人家的名字忘了。”

言畢,突又轉悲為喜道:“哈,哈,忘就忘了,免得麻煩,哈哈!”

武凱見他這般喜怒無常,不覺脫口道:“在下尚有急事待辦,意欲現在別過如何?”

“失魂酒丐”胡嘯天聞言冷冷地望了一眼,突然一手當胸抓到,敞聲怒道:“好小子,把我老人家吵醒了,你竟想溜?媽的,這世界上除了我胡嘯天,簡直一個好人都沒有了。”

這一把抓來,其勢絕快,簡直連看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一隻黑黝黝的手掌已經到了胸前。

武凱不禁怒火上冒,強忍怒火,晃身躲過,道:“老前輩,在下一再賠罪,如果老前輩逼人太甚的話,在下要放肆了!”

“失魂酒丐”狂笑道:“小子,你一再賠罪怎麼樣?你放肆?哼,哼,就怕你再放肆也碰不到我老人家一根汗毛!“邊說著,一邊掌出如風,任他怎麼躲閃,那隻黑黝黝的右手,始終不離他胸前二尺左右……武凱不禁怒衝鬥牛,低喝一聲:“在下放肆了!”

左手陡出,疾扣那隻右手的脈門,右手則直撞而上,逕奔肋下……“失魂酒丐”又是一聲狂笑,身形又是一閃,腳下一錯步,那隻黝黝的右掌又從武凱腦上“百會穴”指下……’這一下變招之快,出手之方法,簡直是不可思議,武凱猛扭身軀,疾閃而過,才算堪堪躲過這招。

暴怒之下,“血光迷離掌”陡然展開,一時間指影搖風,掌影如山,將“失魂酒丐”圍困在內……武凱的“血光迷離掌”越使越猛,越攻越快,但是隻見“失魂酒丐”的身子,在萬千掌影中,搖來晃去,時東時西,有時一伸手,就逼得武凱攻招自救,竟然真的連衣角都碰不到他一下,莫說汗毛了。

天邊又露魚肚白,武凱滿腔怒火,但是偏偏打不到失魂酒丐“一下。

突然:“失魂灑丐’!身子一晃,一溜歪斜,脫出掌力範圍之外,晃眼間已經遠出十幾丈,大聲喊道:”我老夫在前面鎮上‘臥仙居’等你來付帳,別不守信用,懂了就抹掉!

說到最後,只剩下一點黑點子,歪歪斜斜地向遠處一座鎮集奔去。

武凱嘆了口氣,站在那裡想了想,“失魂酒丐”方才幾乎完全靠步法奇離,方能脫出自己的掌指之外。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他的步法是怎麼走的。

他漸漸低下頭去,突然,他眼中一亮——地上清清晰晰地印著六雙凌亂的腳印。武凱仔細一看,不禁失聲驚道:“哎呀!只有一十二步!”

於是便依著那腳印,一步步地練習著。

起先,的確蹩扭透了,這步法雖然只有十二步,但是走起來就是不順。

照左腳的趨勢,這招一定是向右轉的,但是一看右腳,卻又是左轉,再看下面一步,更會氣死你,音樂向右也不向左,只是蹲了下來……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套步法,是完全出乎常軌以外的步法,怪不得武凱方才連一點頭緒都摸不透了。

直到日上三竿,武凱才逢完全練熟了這套步法,但也累得汗如雨下,氣喘不已。他心中興奮已極,不禁覺得方才真是太頂撞、太無禮了,不禁長嘆了一口氣,身形暴起,直瀉下山,向鎮中馳去。

他這一走,竟把“失魂酒丐”臨走時的那句“懂了就抹掉”忘得一乾二淨,以致日後又惹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風波。

下山後,走上了大道,路上行人頗多,武凱只好慢了下來,緩步向城裡走去。

他的長相本就奇俊奇美,又穿上了那身風度翩翩的如霧黑衫,又加上三顆巨珠映目生渾,腰際又懸著一柄奇形寶劍,走在路上,引得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