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

“我只是……我還是有點難以置信,項王李茂殿下北伐時的副手,東軍神武營的上將,竟然是一位如此驚豔的女子……”

“唔?”梁丘舞眼中隱約露出幾分異色,喃喃重複道,“如此……驚豔?”忽然間,她雙眉一凝,猛地一拍桌案,怒聲斥道,“你敢戲耍我?”

話音剛落,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頓時襲向謝安心頭。

誒?

怎麼說得好好地,突然就翻臉了?

謝安心驚膽戰地望向女人,卻愕然地從對方眼中望見熊熊怒火。

“你……你要做什麼?”

“辱我者,死!”梁丘舞咬牙切齒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緩緩從斜靠在桌旁的劍鞘中抽出利劍,望向謝安的眼中,充滿了殺氣。

死……

真的會死……

謝安的額頭滲出了汗珠,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那份恐懼,使得他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氣,怒聲罵道,“你這個女人到底什麼毛病啊,我稱讚你長得漂亮,你竟然說我侮辱你?!就算你真的要殺我,也得挑個好一點的理由吧!”

“漂……亮?”梁丘舞眼中的殺氣一滯,盯著謝安看了許久,沉聲說道,“你……真的?”

“哼!”謝安怒目而視,說實話,他方才著實被嚇地不輕。

“你說的,是真的麼?真的是讚我,而不是戲耍我麼?”沒有理會謝安臉上的怒意,女人再一次問道。

“是啊!”謝安怒氣衝衝地喊道,此刻的他,也顧不上這樣無禮的舉動是否會惹來對方的怒意,畢竟他有一肚子的怒氣無從發洩。

但是出乎謝安的意料,女人並沒有在意他的無禮,相反地,她眼中的殺意也漸漸退去,在盯著謝安望了許久後,將手中的利劍插回劍鞘,一臉歉意地說道,“抱歉,從未有人這樣說過,我以為你在羞辱我……請坐!”…;

誒?

謝安清楚地望見了梁丘舞臉上的愧疚,心中很是愕然,在來到她面對的座位坐下後,古怪說道,“真的?從來沒有人稱讚過你麼?”

梁丘舞很平靜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

“竟然問為什麼?”女人古怪望了一眼謝安,臉上有些愕然,隨即苦澀說道,“不夠白,這個解釋足夠了麼?”

“白?”謝安愣了愣,這才意識到,梁丘舞指的是她的膚色,與這個時代大部分的女人不同,這個女人的膚色略顯古銅色,不如其他女子白皙,顯然是因為長年暴曬在烈日下所致。

“你也覺得很難看吧……”女人的眼中隱約流露出幾分失落。

“不會啊……”

“不會?”女人猛然抬起頭,死死盯著謝安。

“嗯,我倒是覺得……”在對方目光的注視下,謝安的表情有些古怪。

梁丘舞沒有再追問,儘管她也發現謝安神色閃爍,但不知為何,她從眼前這個男人的眼中,捕捉到幾絲異樣。

那種好似歡喜、迷戀般的異樣……

不過,她不能肯定。

“倘若你真那麼覺得,那為何不敢看我?”

姑奶奶,你的眼神太銳利,吃不消……

這種話,謝安是絕對說不出口的,苦笑一聲,說道,“總之,我沒有騙你,雖然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歡膚色白皙的女人,但也不能一概而論!”

“不能一概而論麼……”梁丘舞愣了愣,隨即皺眉說道,“那麼,頭髮呢?”

“頭髮?”謝安下意識望向女人的頭髮,由於這次是近距離的觀察,他很輕易便能發現,眼前這個女人頭髮的顏色,也並不如其他女子那樣烏黑亮麗,而是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