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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筆桿子凌駕於刀槍之上的典型例子,即反應出文官地位的超然,同時也能襯托出武將地位的低下。當然了,冀京的四鎮軍不包括在內。

文官的品階,與軍中將領的品階,從來都不是能夠放在一起比較的。毫不客氣地說,哪怕當時費國的品階比謝安高半階,但是路上兩者碰到,費國還是得主動向謝安行禮。尊稱一聲大人。

如此足以證明,費國當時的職位究竟是何等的不值一提,而正因為如此,李彥對這位如今的冀州兵主將根本沒有絲毫的印象,只知道費國曾經是依附李煒的許多軍方中層將領中的一個,但是具體卻不得而知。

總而言之一句話,李彥絲毫沒將費國放在眼裡,尤其當他的視線望見某位隨行的男子。一位武力強大到可以說無人能敵的男子。

太平軍第三代主帥,'一人成軍'陳驀!

說實話。孤身襲擊川穀的費**,楚王李彥心中也有些發憷,儘管他麾下有四萬兵,但是他心中始終有些不安。

他隱約地感覺到,劉晴似乎對他隱瞞了什麼,隱瞞了某些十分關鍵的事。

丟車保帥……

這個想法。不是沒有出現在李彥的心中過,這其中誰是車誰是帥,不言而喻。

但是不可否認,劉晴的提議也有她道理所在,至少。劉晴確實很出色地讓周軍六萬大梁軍這股龐大的戰力在短時間內出局了,無法再對整個江陵戰役產生什麼影響。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

李彥忍不住瞥了一眼旁騎的陳驀。

此戰必勝!

望著陳驀那淡然到彷彿沒將世上任何事物放在心中的表情,李彥便感覺自己穩操勝券,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對於劉晴再無絲毫懷疑。

畢竟在他想來,劉晴將她最重視的男人都派到了他楚王李彥身邊,這還有什麼值得懷疑她的地方?

但是,李彥似乎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就算戰況不利,陳驀憑藉著他勇冠天下的武力,一樣可以殺出重圍,但是他李彥做不到。

終於,距離川穀的費**軍營只有十里之地了,李彥下達了全軍戒備、隨時準備突襲周營的命令。

也難怪,畢竟十里距離內,勢必會遭遇到周軍的巡邏衛兵,換句話說,一旦碰到,李彥麾下四萬江陵兵便只能全軍加速,以儘快的速度攻入費**的大營,以達到出奇制勝的目的。

但令李彥有些欣喜若狂的是,他這一路上竟然不曾撞見任何一支周軍巡邏衛隊。

莫非費**的注意力都在川穀的另外一面?完全沒有意料到我軍會來襲他大營?

對了,周軍四天前才派六萬大梁軍攻打江陵,那個費國恐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我軍竟然會沿著大梁軍的出兵路線,一路殺到他大營所在……

天助我也!

心中大喜的李彥當即下達了對攻打費**大營的命令。

而與此同時,在川穀軍營帥帳,一身戎裝的費國正盤坐在帳內主位,一臉凝重神色地注視著擺在案几上的那份書信,良久,頗有些頭痛地揉了揉腦門。

“老費,何事這般猶豫不決?——這份書信有什麼問題麼?”

從旁,歐鵬彎腰從桌案上拿起那份書信瞥了幾眼,作為當初與馬聃、唐皓等人一同投誠謝安的叛軍降將,眼下充當費國的副將,歐鵬與費國的關係頗為密切,畢竟他們效忠的是同一個人。

“唔?落款是長孫……二夫人的書信麼?嗯,嗯……”一邊觀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