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3頁)

宋招娣沒繞彎子，把大娃和二娃趕到樓上，就問：&ldo;慶華，你希望你爸和你媽離婚嗎?&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錢慶華脫口而出。

宋招娣挑了挑眉：&ldo;別管我怎麼知道。我問你是不是跟你爸一樣，瞧不上你媽?&rdo;

&ldo;我‐‐&rdo;翁洲島上除了漁民就是軍屬，沒什麼人可批鬥，導致這邊的孩子對&ldo;革命&rdo;很陌生。錢慶華很早就知道他姥爺家有錢，但從來沒人跟他說過，不能跟他姥爺一家來往，不禁猶豫片刻，&ldo;我爸說我媽是資本家的小姐。&rdo;

宋招娣：&ldo;你媽媽也是一名黨員。組織允許她入黨，說明你媽媽的身份沒有問題。軍隊允許你媽媽隨軍，也說明她沒問題‐‐&rdo;

錢慶華其實也想不明白，他媽怎麼就成&ldo;黑七類&rdo;了，沒容她說完就忍不住問，&ldo;那我爸為什麼說不跟我媽離婚，我媽會連累我們全家?&rdo;

宋招娣把她的猜測說出來，不顧錢慶華滿臉震驚，繼續道：&ldo;你是想要個比你大不了幾歲的小媽，還是想要你媽?&rdo;

&ldo;我，不可能!&rdo;錢慶華瞪眼道，&ldo;我爸根本不是那種人。我，我就不應該過來。&rdo;說著，轉身往外走。

宋招娣已經料到他會很激動：&ldo;等等。你爸爸真不是那樣的人，我就勸你媽媽，等她跟你爸離婚了，我讓她去我們村。我們村是個山窩窩，革命派不去那兒。

&ldo;可是我已經聽到風聲，你爸跟一個女同志走得很近。我之所以把你找來，便是想讓你偷偷查查。沒有這種事，我就當什麼都沒聽到。&rdo;

&ldo;我憑什麼幫你查我爸?!&rdo;錢慶華覺得這事簡直莫名其妙。

宋招娣笑笑，拿起桌子上的信：&ldo;你不去查，我就把這封信遞給軍區司令，就說你爸生活作風有問題。&rdo;

&ldo;你，你怎麼可以這樣?&rdo;錢慶華不敢置信瞪大眼，&ldo;你都沒經過查證就汙衊他人‐‐&rdo;

宋招娣十分光棍：&ldo;我忙，沒時間查證。一旦這封信遞上去，你爸有沒有問題都會停職接受檢查。&rdo;

&ldo;那如果我查出來我爸，他‐‐&rdo;

宋招娣：&ldo;我聽姚老師的，她說怎麼辦就怎麼辦。&rdo;停頓一下，&ldo;錢慶華，你媽如今已四十多歲，從來沒幹過農活，你想你媽後半生在農村度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掉了。&rdo;

死字一出，錢慶華心中的天平瞬間倒向他媽。

宋招娣看準時機，繼續說：&ldo;你媽這麼多年一直隨軍，幾乎沒跟孃家人相處過，就算你姥姥、舅舅是資本家，跟她有什麼關係?

&ldo;我們農村有句話，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從你媽嫁給你爸的那一刻，就是你家的人，百年之後也是葬在你家祖墳裡。

&ldo;姚家如今只是把她當成一個親戚。只因為親戚是資本家或者富農，就必須得離婚，全國有一半夫妻都得離婚。&rdo;

錢慶華仔細想了想，他媽的確沒回過孃家。因為要上課，還要照看他們兄妹幾個，兩年能回去一次就很不錯了。

宋招娣：&ldo;你爸和鍾團長是戰友，我不想汙衊我們家老鐘的戰友，才叫大娃去找你。可是你的態度讓我太失望。&rdo;

&ldo;宋老師，你，你也‐&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