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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若懷點點頭，&ldo;這邊的迎賓酒肆不賣油旋兒。除了段家只有我們家會做，訊息靈通點的衙差稍稍一想便能猜到小麥是我們家的親戚。這樣也好，考場裡巡視的衙差即便不照顧他，也不會刁難他。&rdo;

院試有三場考試，連考兩天，第一天的第一場考試是在下午進行，第二天考兩場。杜三鈕算著時間和衛若懷一起出府買菜，回來繞到考場門口，還沒到一刻鐘就看到杜小麥背著箱籠出來，左顧右盼，瞧見樹蔭下的兩人，忙不迭跑過來。

杜三鈕拿著手絹幫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ldo;怎麼樣?&rdo;

&ldo;我都會寫。三姑姑，我一準能考中秀才。&rdo;杜小麥說著往四周看了看，附近沒人，依然壓低聲音說：&ldo;好些題目姑父都和我講過。&rdo;

杜三鈕心裡一咯噔，&ldo;一模一樣?&rdo;

&ldo;怎可能啦，是差不多。&rdo;杜小麥崇拜道：&ldo;姑父太厲害啦。&rdo;

杜三鈕卻不這麼認為，&ldo;你怎麼知道會考哪些內容?&rdo;

&ldo;我不知道啊。&rdo;衛若懷笑眯眯說：&ldo;但是我有近三十年各地童試的試題。&rdo;

杜三鈕腦海里浮現出八個大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原來從這時候就有，不對，&ldo;等等，考試結束後試卷不都統一封存起來?&rdo;

&ldo;祖父擔任過幾次出卷人和閱卷人。&rdo;衛若懷道：&ldo;每年出題的那些大人都會看歷屆考試試題，以防出現重複的題目。祖父書房裡有就兩本書，專門記載著各地區的試題。&rdo;

&ldo;兩本書?&rdo;杜三鈕不敢置信的驚呼道。

衛若懷點點頭，&ldo;去年父親又令人送來一本。&rdo;

&ldo;所以，小麥，那些題目你全背下來了?&rdo;杜三鈕希望他點頭又想聽他說不。

&ldo;姑父幫我畫出了重點。&rdo;杜小麥道：&ldo;姑父今年還能考中解元吧。&rdo;

&ldo;那當然。&rdo;杜三鈕白他一眼，&ldo;他有那麼多試卷。&rdo;虧得她當初還以為衛若懷很厲害，誰曾想這人居然背試卷。

可是衛若懷卻搖搖頭，&ldo;院試的題目可以死記硬背，鄉試不行，除了《論語》、《中庸》、《大學》、《孟子》各一文，還有五言詩一首，經義四首以及策問，這要是出現和人家以前一模一樣的，那可就是抄襲。成績會被取消的。&rdo;

&ldo;這麼難?&rdo;杜小麥瞠目結舌。

杜三鈕側目，&ldo;怎麼?你還想著繼續背題?&rdo;

&ldo;哪有。&rdo;就算有，杜小麥也不敢承認，&ldo;我都不知道鄉試考什麼。&rdo;說著，話鋒一轉，&rdo;三姑姑，鄉試這麼難，姑父若是還能高中解元，你是不是就同意嫁給他啦?&rdo;

&ldo;我，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嫁給他嗎?&rdo;杜三鈕轉向衛若懷，嚴重懷疑他叫小麥問的。

衛若懷一臉無辜，&ldo;我可沒講過。對了，小麥該餓了吧，我們趕緊回家叫錢娘子做飯。&rdo;

&ldo;可是，我想吃三姑姑做的啊。&rdo;杜小麥收到姑父的眼色，拉著三鈕的胳膊，&ldo;三姑姑，你可不知道，考場裡的飯可難吃了，米粥裡只有幾粒米，說好的白麵饅頭其中有一半是豆麵，還有啊，菜裡面沒有一點油，幸虧有你給我準備的油餅。&rdo;

杜三鈕明知他故意轉移話題，一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