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殺了他!他要把這個傢伙撕成碎片!

這兩年,他對野馬非常寬容,哪怕是知道他是那件事的起因,他也沒想過將他怎麼樣。

因為那總的來說只是一場意外,野馬只是有技巧的塞給他一個少年,然後那個少年自己發瘋想要殺他。

說起來也是尷尬,他差一點被殺死。不是因為對手的謀算,不是因為什麼人的仇恨,而是因為情殺。

所以,他不想再提那件事,不過他不動野馬,也是因為他和丹尼奧的關係。

他雖然不待見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但不管怎麼樣,也是要照顧一二的。而且雖然他是在美國出生長大的,但從小跟在母親身邊,又是跟著純粹中國人的外公學的德州撲克。

所以在感情上總是會受一些影響。丹尼奧已經是那個樣了,野馬又算是他唯一的弟子,一些事他也就沒有再追究。

但是現在無論是丹尼奧還是他那個老爸都被他扔到了一邊,他死死的盯著螢幕,雙目充血。

“老闆。”如果可能的話,卡洛斯真想有多遠跑多遠,他真不想招惹現在的凱撒,但這是他的工作,重要的是,如果現在他不盡責的話,那他會死的更慘,因此他硬著頭皮道,“已經查明,除了野馬沒有其他人,但最起碼,整幢房子裡有四處安有炸彈,監控器一直開著,他們正在想辦法解決。”

這就是救人為什麼比盜竊更難,盜竊你只要將東西拿走就可以了,你可以將監控器破壞掉,甚至直接玩爆炸,而救人,你不能驚動對方,否則總要投鼠忌器。

現在他們可以直接衝進去,也可以從窗戶進去。但是野馬手裡兩支槍,一隻指著比利,另一支則穩穩的放在林躍的太陽穴處。

如果說比利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逃脫的話,那林躍簡直是必死。

窗簾很厚,無法用狙擊手,並且窗外還有鐵欄,雖說不是不能解決,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那裡是不是還放了其他東西。

所以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先前的錄影複製下來,然後插入進去,給野馬造成錯覺。

當然,如果比利帶進去的那包東西有用就好了,只是現在看來,野馬並沒有開啟的打算。

其實野馬本來是打算將自白劑和催眠一起用的,但他現在有一種感覺,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當年他還在貧民區的時候依靠這種感覺逃脫過很多次的懲罰。

危險,有危險。

他的感覺這麼告訴,因此,雖然對面的人看起來是安全的,他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槍。

他一手指著比利,一手指著林躍,自然不可能再彎腰去撿地上的東西,他當然可以讓對面的心理專家來做,但他並不打算讓別人碰林躍。

除了他自己,他不會讓任何人接觸林躍,甚至接近都不可以。

這裡面並沒有半點曖昧,只是純粹的為了安全。

“現在,你來催眠他。”

他偏了一下頭,對比利道。比利眨眨眼:“可是、可是他還活著嗎?”

“他當然是活著的。”

“不過你理他這麼近,我的意思是說……也許,你也會被催眠?”

“你以為我是電視看多的白痴嗎?我會被你催眠?”

比利為難的抓抓頭,然後攤開手,“好吧,但是他這個樣子……我,恩,我怎麼工作?”

野馬看了林躍一眼,然後一腳踢在他腿上,這一腳並沒有什麼聲音,比利卻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了。

“我會被老闆撕了!”

他在心裡道,竭力讓自己看起來還正常。

一腳下去,林躍顫了顫,不過並沒有睜開眼,野馬又踢了一腳,然後這一次他終於慢慢的掀開了眼皮。

“林躍,看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