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功沒有想過要奉勸張智成,沒有想過子嗣啊後代啊,他本來就是不在乎的,如果他哥自己也想好了,他再說那些事情,不過是令他哥痛苦。

張二少幾乎是抱著如同獻祭似的心情去接張智成的飛機的,看到他,張智成對他笑笑。

那是一個溫和的、隨便的也許還帶著幾分親切的微笑,這個笑其實是很常見的,平時張二少看了也沒什麼,但此刻卻覺得別有含義。

在其後的幾天,張二少鞍前馬後的伺候他哥,那份小心翼翼啊,就和捧個瓷娃娃似的。

鬧的有一天張智成問他是不是又惹了什麼禍。

聽到這話,張二少更內疚了,看看,他以前都什麼樣子啊,對他哥好一些,都令他哥懷疑是他做錯了事。

內疚的張二少很虔誠的向他哥懺悔,然後表示自己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他哥的。

張智成一愣,隨即笑道:“你真長大了啊,林躍……”

“已經過去了,哥,我知道,我沒抓住他,他已經跑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他停了停,見張智成的臉色沒變,又道,“當然,我可能不會馬上忘記他的,不過,我想我總會忘記的,其實,這一段時間,我也沒有怎麼想他。”

張智成看著他,看的他心中發虛才道:“你能自己想開就好了。”

而在那之後,張二少對他哥更是變本加厲的好了,關懷那個入微啊,連洗澡水都放好了不說,還要把毛巾、洗面奶、沐浴露都放到最適合的位置。

張智成有些吃驚,但也都笑納了。

就這麼又過了兩個月,張大少生日,那一天自然是賓客滿盈,無比熱鬧。

但到了晚上,卻只有張家兩兄弟。張二少幫他哥在蛋糕上插上蠟燭,蛋糕不大,三十五根蠟燭插的滿滿的,當點上最後一根蠟燭的時候,最初的一根已經燃燒過半了。

“一年比一年老了啊。”

張智成在旁邊看著,微笑。

“哥,人都說男人三十歲才是黃金期呢,你現在出去,保準迷一幫十八歲的小姑娘。”

“那有什麼用?就是不知道誰能真正的陪我過一輩子啊。”

張智成說著,閉上眼吹蠟燭。

張智功看著他哥的眼角紋,又是心酸又是心疼,當他哥吹完蠟燭抬眼的時候,他就吻了上去。

對於這個吻,張大少明顯是吃驚的,在愣了片刻之後立刻將他推開。

“哥我想好了,以後,就咱倆過一輩子吧。”

張智功看著他哥,堅定道。

張智成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這就是你的想法?”

“是。”

“想好了?”

張二少用力的點頭。

“我還要再想想。”

張智成說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張二少有點莫名其妙。張智成這一想,就想了兩天,然後在第三天對他道:“好吧,既然你想好了,那麼就這樣吧。”

張大少說完這話,兩人的關係就算定了,但相處模式和過去也沒什麼改變,兩人還是親密的,張大少還是繁忙的,作為進化成精英的張二少也是到處奔波。

然後,過了差不多一年,張二少在網上看到林躍要結婚的訊息,突然的,又傷懷了起來。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忘了林躍,但在看到這個訊息後,才知道原來那根刺扎的那麼深。

他來到天台,看著下面,想著自己很早很早之前從這裡掉下過,那時候是那麼的沒心沒肺,是那麼的憤怒,此時想來,卻覺得懷念。

如果自己當初……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張智成有些也上來了:“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

張二少有些愧疚:“我就是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