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裡,頓時鴉雀無聲。

原本是鬧哄哄的人聲極度嘈雜喧鬧的酒樓,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

那些原本起勁的鬧鬨著的看客閒客以及食客,一下子都面面相覷,集體都傻了眼。

眼見著池家王爺好像是動了真怒,那個長袖善舞的曲掌櫃的,自一扇小門內,跌跌撞撞的飛跑了過來: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王爺今兒到了小老兒的酒樓,就是小老兒的貴客座上賓,什麼人這麼不開眼,竟敢傷小老兒的貴賓,實在是活得不耐煩了!王爺休惱,小老兒這就陪著王爺,一起去外面看看去!俺曲波倒要看看,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我家的酒樓裡鬧事!看小老兒不揍死他!走,咱們一處瞧瞧去!”

池秋無可無不可的微微點了點頭,陰著臉兒,揹著手,徑直的往外面走去。

 。。。   “來了!”一聲吆喝聲又起,同時,一大盤“滋滋”的冒著熱氣的烤海鮮,食材搭配得五顏六色的,香噴噴的給端到了桌上。

一位穿著白色罩衣的大師傅一臉憨厚的笑容,麻溜的上完了菜,滿是討好狀的搓著手笑道:

“這可是本店第一招牌菜,所有本店熟客首選,雜色什錦烤海鮮!剛剛掌櫃的特別的吩咐,上到這邊的,都得是最新最好的,所以小的趕緊的給三位貴客上來咯!三位趕緊的趁熱吃,這剛上的熱菜,味道可是最好了!”

瞧著桌子中間那盤色香味俱全的誘人的菜餚,蕭玉不由得一下子食指大動。

拎起面前的銀箸正待開動,偏是阿彤一把扔了手中未曾啃完的雞腿,又在她的精神連結處驚呼了一聲:

“主人,打住!此人眼神犀利行跡可疑,身上還滿是一種古怪氣味,絕不像什麼正經的酒樓廚子!主人千萬小心行事,可先試探試探,且先叫這人親自的試菜之後再說!”

蕭玉大力的嚥下一團口水,意興闌珊的放下手中的銀箸。

順帶的,止住池秋烏莎莎他們倆個動筷,蕭玉這才懶懶的說道:

“唔,這菜,瞧上去色彩搭配得不錯,好像是蠻開胃的樣子。只是,我等皆是北人,對這裡的飲食甚不習慣,亦是不懂欣賞其中風味。不若請這位大師傅幫著試試菜,親自示範一下,如何去品味這等名菜風味?”

那人顯然未曾料到她會有此一說,不由得吃了一驚,有些口吃的應道:

“這個,這事又如何使得!在幾位貴客餐盤內動筷,那可份屬相當十分失禮之舉,回頭掌櫃的瞧見,是要炒了小的魷魚砸了小的飯碗的,小的可是再不敢的!”

“無妨。剛剛你家掌櫃的,還在這裡親自試菜來著。”蕭玉面無表情的步步緊逼道。

一旁的烏莎莎,亦是冷眼瞧出了幾分不對:

“咦,本姑娘常來此地吃飯,這店裡的廚子夥計掌櫃的,本姑娘一般都是認識的。只不過,閣下又是誰?本姑娘以前,怎就從沒在此地見過你?”

那人一低頭,下意識的往下一拉帽簷:

“回姑娘,小的乃是廚房裡新來的打雜的,平時一般都不怎麼出來招呼客人的。只不過,今兒酒樓裡客人特別多,廚房裡忙不過來,小人無法,這才幫著過來上菜。”

“人多?我們這邊的菜,不一直都是孫二在上麼?這會子人不是很多呀,他又跑到哪裡去了?”烏莎莎閃著一對妙目,繼續不緊不慢的追問道。

那人頭上的汗滴,終於慢慢的滲了出來:

“這個麼,姑娘既是指名要他過來上菜,小的這就幫著姑娘過去尋他就是。”飛快的說完,那人轉身欲走。

“咦,你又是何人,如何還穿著我家廚房裡的廚子的衣服,跑到這裡來給本店的幾位貴客上菜?”聞聲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