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替,豈非全是白費了?!

無聊的抬起左手,蕭玉又用力搓了搓手背上的那個火焰標誌。

紅紅的印子猶在,像是深嵌到皮肉裡去了,任是怎麼費勁,都消除不去。

蘭姨看不過眼,倒是好意勸了一聲:

“算了,玉兒,那個印子,是南宮王爺用秘法烙上去的,只怕你就是把那裡的皮都削了,印子還會在那裡的,別白費力氣了。有那種印子是好事,以後,你任是到了哪裡,只要亮出這個標誌,別人都會敬你讓你,視你為南宮世家出來的上賓的。尋常人等,便是削尖了腦袋,想求個印子烙在手上,還求不來呢。怎麼說,有這東西,也算得是你的造化的。”

“可以憑它換飯吃麼?”蕭玉不滿的嘀咕道。

“自然是可以的,傻丫頭。”蘭姨滿是慈愛的答道。

蕭玉趕緊的一揮左爪,亮出那個紅印,憨聲嬌笑道:

“那麼,蘭姨,我拿來想換點水果吃下,可以麼?我現下倒是被磨得頭昏眼花了。”

“我這就過去喚她們拿來,玉兒。”蘭姨的耐心,變得史無前例的好了起來。

坐在屋角,蕭玉百無聊奈的啃著蘋果,想著自己的小心思。

照目下這般情形看來,自己這個偽“海龜”,自那個青蘿居混了一轉回來,非但沒能提高一點身價,反是像一隻上足發條的機械小青蛙,唯一可以有的,只能是不停的跳跳跳了。

自家裝傻扮痴了半天,也不過撈了幾隻果子的優待。

饒是如此,就這吃果子的這一點閒著的功夫,那邊的蘭姨,還是坐在屋子的那邊,虎視眈眈的朝著這邊,不住的瞧著。

不胡編出一段讓她們耳目一新的舞來,只怕實在是無法了賬的。

可是,自家以前,舞倒是學了不少,可那都是些什麼國標探戈雙人舞啊臥槽!

可以單獨一個人跳的,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時下風頭正健的鋼管舞了。

可是,這裡是五色大陸呀,總不能那般的標新立異,尋個雪亮的鐵桿子往舞臺中間豎著啊,那樣,驚世駭俗不算,落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先入為主的,自己辛苦跳來的一支舞,豈不會成了一段不入流的猴戲了麼?!

 。。。   “既是如此,你又如何不早些說來?!我家父王千秋節在即,沒一支像樣的祝壽歌舞,本王的頭髮都快要愁白了!你這奴才,學了新舞,也不知道去回了方蘭繼續好生練去,倒還依舊在這裡跳這支沒滋沒味的老舞!你這是想著要考驗考驗本王的耐心麼?!”

哎呀,倒換做自己是左右不是人了!蕭玉暗罵了一聲,依舊是賠笑答道:

“回王爺,奴婢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實在是太敢了!就你這膽子,你還有什麼不敢的!”雲王爺繼續氣呼呼的罵道,轉而吩咐蘭姨:

“方蘭,你即刻帶這蕭玉過去,叫上個樂師,記好曲譜,再命她好生跳來。都給我記好了,離我父王千秋節沒幾日了,你等務必用心排過。倘是還不怎麼樣的話,呵呵,不管是誰,倒是要小心小心你們自個的腦袋了!”

眾人皆一時無語,面面相覷。

那個暴怒著的雲王爺,此刻倒像一個玉面小煞神一般,四處咆哮舞爪過一陣後,這才氣恨恨的走開了。

蘭姨頓時變得蔫巴巴的,滿面愁容,就只差不曾掉眼淚了。

揮手令那些看熱鬧的人繼續過去排舞,蘭姨拖了一名抱著胡琴的老樂師,徑直走到蕭玉面前:

“我說小祖宗啊,如何你近來是如此的事多,害得蘭姨也跟著不得安生。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呀?一道過去記譜呀!”

蕭玉不由得又暗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