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幾乎心軟,可那些巨大的傷害,遠遠不是被遺棄那麼簡單,她無法忘卻是受了多大的勇氣才能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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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已經很晚了,四周一片黑暗,她這才想起昨天卓氏夫婦呆了一天後今早就有急事回美國了,看來梁媽已經睡了,卓少颺大概又躺在哪個女人床上,說不定正和杜弄幽耳鬢廝磨。

她的心裡突然萬分不是味道,走進客廳,輕輕的開啟燈,沙發上斜靠的男子身體和湛藍的眼睛卷著冰冷蜂擁而來。

她嚇了一跳,發現他面前的桌上擺滿了酒瓶。

“多晚了,還知道回來”,他霍的站起身來,滿身酒氣,眼神陰森,“又和你的老情人聚會去了嗎,看起來你日子過的越來越不錯了”。

天晴覺得他喝醉了,有些疲累,“我感冒了,不舒服,喝了點藥就睡著了,醒來就回來了”。

“睡著了?你在楚絡的休息室睡著了”,卓少颺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瘋狂的冷笑浸透出來,“我看你是八成和他在床上累的睡著了,累到連我電話都可以掛了”。

“你打了我電話”?天晴愣了愣。

“你少跟我裝,從下午開始我就不知道打了你多少通電話,很好,尤天晴,敢掛我電話的你是第一人”。

正文 你稀罕我的關心嗎

“我真的不知道”,天晴像是想起什麼似地,連忙開啟手提包,取出手機一看來電記錄,果然打了十多通電話過來,還有好幾條未接來電,她明明在睡覺,怎麼可能掛電話,“一定是楚絡…”。

當時只有他在她身邊,所以他才會按了未接來電,他瞞著她卻沒告訴她,是故意的還是忘了,“糟啦,楚絡會不會懷疑我們的關係”。

“在幹什麼”?卓少颺冷冷的說,再開口一句接近野獸般的咆哮,面目猙獰,“一個下午都和楚絡在一起,還睡著了,你們在幹什麼”?

天晴被他震的耳膜生疼,他的模樣像極了一頭憤怒的野獸,也許是害怕,她被逼的一步步後退,她想解釋,可是不知為何話到嘴巴就變了,“我說了,你不信,那好,你希望我們在幹什麼,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們就在幹什麼”。

說完後,她就後悔了,因為他此刻的模樣實在猙獰的恐怖。

“尤天晴,我還以為你有多不同,多高尚,原來和外面出來賣的沒什麼兩樣”,他用手指指著她,語氣冰涼顫抖。

她怔了一怔,震驚的看著他,“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的”,他從來都是在輕視自己,他說的她們其實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他說的他喜歡自己,他說的其實她們或許可以一輩子,都不過是他一時心血來潮說的…

“那你呢”?她忽然激動的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被人欺負,你幫的是別的女人,我感冒了,你摟的也是別的女人”。

“你稀罕我的關心嗎,你要的不過是楚絡吧,你的好舊情人”,卓少颺揉了揉發昏的腦袋,他真是瘋了,喝醉了,才會跟著她在這裡吵鬧,胡言亂語,“算了算了,你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還有三個月,到時候自動離婚”。

她的心一片空涼,只看著他扯了扯胸前的紐扣,轉身拿起沙發上的往外走去,挺拔的身影在燈光下消瘦單薄,她張了張嘴,又覺得根本沒必要,她和他有什麼關係嗎,不過是上了幾次床,不過是一紙合同成為了夫妻。

本就是一段荒謬的婚姻,根本沒理由繼續的。

她無力的跌倒進沙發裡,眼睛不禁意的一瞥,突然看到茶几上放著幾包感冒藥,她連忙拿起來一看全是治咳嗽的。

岩漿彷彿從冰涼的心臟裡轟然湧了出來。

她突然想起他的十多通電話,想起他的怒火,想起自己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