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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轉暈了,小貓兒開始叫。

他更狠,直接抓了毛線球在半空裡。

小貓兒就撲起來去抓,爪子夠著磨著蹭著,怎麼也撓不到,這下叫得更厲害了。

這男人就是這麼壞,存心的故意的。

蔚海藍卻瞧得有些痴起來,不捨得走下去打破這樣的氛圍。她就站在樓梯上,他就坐在下邊。

小貓兒叫的累了,趴那兒不動了。

蔚海藍慢慢走下樓來。

雷紹衡聽到動靜,抓著貓兒放腿上,回頭望向她,他這麼溫溫一笑,讓她忽然有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美意。

“醒了?”

“恩。”

“這點兒都該吃中飯了。”

“噢。”

“對了,剛才你小舅打來電話了。”

“……”

蔚海藍想著,這下慘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蔚海藍就是有些無法面對王謹之。

其實也不難想像,蔚海藍在王謹之心中,那可是乖巧的孩子,哪裡會這麼不聽話。蔚家家規這麼嚴,趙嫻對她更是逐一管束,就算是叛逆期,也不見她這樣,現在倒好,猛一下就連夜不歸宿都鬧上了。

王謹之倒也沒生氣,登記領證那已是鐵錚錚定板子的事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好多說什麼。

可好歹他也是唯一的家長,這家長該有的架子,還是得擺。

這兩人老實巴交地坐在他的面前,就一副等著挨訓的模樣。

王謹之道,“我好像說過,十二點以前,必須要回家。”

“昨兒看完電影下雨,沒帶傘就給淋溼了,我怕小藍感冒,就帶回瑜園了。”雷紹衡回道。

“瑜園?”王謹之狐疑問道。

蔚海藍應聲,“就是瑾園。”

王謹之想著瑾園不是先前給拆了,敢情又給重新建好了。瑾園是蔚光兆為了紀念他的母親而建的,現在改了個名兒,卻單單好取了“瑜”字,這瑾和瑜實則是一家,也算是給了趙嫻一個安慰,更是給了蔚海藍一個安慰。

王謹之又問,“你們去的是哪家影院啊?”

雷紹衡道,“西南影院。”

“西南影院離我這兒不是挺近的?園子可在東邊!你要是真怕海藍感冒,怎麼也得先送我這兒。”王謹之就是要戳*穿他。

蔚海藍挺尷尬的,“小舅,我們撿了只貓,太小了,愛叫,怕吵到你。”

“那送貓回了園子,衣服也換乾淨了,怎麼不再送她回來?”王謹之這是在刨根問底。

雷紹衡淡定的,沉穩的,從容說道,“她不在,我睡不著。睡不好,影響第二天工作,長期就會惡性迴圈。她跟了我,我得養她,總不能讓她喝西北風去。你都不知道,她特別難養活,吃飯都要數飯粒這麼磨著吃,我都說不好她。一說她,她還不樂意。”

蔚海藍橫他一眼。

關於她食量小的問題,王謹之表示贊同,“那你預備怎麼辦?”

兩人竟然意見一致,蔚海藍很無言。

“為了保證我的睡眠質量,所以就不講究那些了,我接她回去住。”雷紹衡就那麼點心思。

王謹之認真地沉思,沉聲提醒,“記著監督她吃飯。”

最終,王謹之是默許了。

瞧著目的達成,雷紹衡也沒有久留,接了通電話就趕去忙了。蔚海藍整理著東西,就要搬去那裡,她讓王謹之搬過去一起住。王謹之卻說,等他們的婚禮辦成,他也要走了,於是就不想麻煩。

下午搬去瑜園,王謹之也去了。

兩人在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