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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卻神采奕奕,驚人的明亮。
光從外表而言,這是一個舉止合宜,進退有度的大和尚,可是錦甯卻覺得,他更像一個學者。
那種前世為了某一個專業領域的東西可以捨棄掉一切的瘋子。
魏紫姚黃只覺得無聊,她們知道怎麼殺人才能不動聲色,卻看不懂黑白駁雜的棋盤,聽不懂老和尚漫無邊際的扯淡。在她們聽來,這和尚多半是吹噓罷了。
一個和尚,又豈會比暗衛知道的多?心下的不以為然,卻被錦甯臉上的笑意打敗。
她聽的很認真,間或適時的插嘴說兩句,彷彿真的聽的懂一般,勾起老和尚往下說的,於是越發的一發不可收拾。
大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會知道那些?風土民情什麼的,可是書裡沒有的,定是那臭和尚死鴨子嘴硬,沒話說了還要硬掰
而與此同時,無戒和尚心中也有同樣的困惑。
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做事都有人替代的小小少女,從哪裡知道哪些事情的?而且還說的分毫不差真真叫人詫異的緊
若說她不懂裝懂,和尚他聽起來可是沒有半分編造的痕跡,而且他的話,她多半都能接的上
這位郡主,到底是什麼人?
174。偶遇
大家小姐,對琴棋書畫略有涉獵的多,精通的少。無戒和尚自是個中好手,但見錦甯也是絲毫不落下風,微覺訝異,卻有些見怪不怪之感。
一個人太過引人注目,也會成為一種習慣,若有朝一日她忽然平凡了,才會令人稀奇。
棋盤落滿了黑白,小沙彌上前數數,半晌,才歡喜的道:“師叔祖贏了半目。”師叔祖棋藝精湛,想必是讓著這位郡主小姐,方才故意為之。
贏了半目,無戒微微一笑,卻並沒有得意或是高興。他執黑子,先落,若按這個來說,卻是他輸了半目。郡主年紀尚幼,棋力卻不低,落子又明快犀利。看她說話處事溫柔輕緩,下棋棋來卻如此雷厲風行,所謂表裡不一,大約就是如此。
“明尚,收了這棋,倒兩盞茶來。”無戒目不斜視,對身後另一個圓臉小和尚道。這孩子是方才在方丈屋裡時,被安排來服侍他這位“師叔祖”的。年紀不大,約莫歲,頂著顆光溜溜的腦袋,看上去有些傻氣卻不顯得呆板。
“是,師叔祖。”圓臉小和尚脆生生的應了,卻又有些哀怨的道:“師叔祖,我是明智,明尚師兄在大雄寶殿給人講佛呢”
“哦瞧我這個記性”無戒和尚恍然大悟,像是在向解釋:“我見你長得有幾分像明尚,還當是從前。卻忘了離寺多年,明尚都已經長大了”明智這才收拾了棋子高興的去了。
魏紫姚黃輕笑出聲,錦甯不痛不癢的斥責了一聲,便改成了肩頭聳動著悶笑。
葉嵐低下頭裝作聽不見看不見。
無戒和尚瞥了幾人一眼,忽然指著葉嵐對錦甯說道:“你這護衛很有慧根……”
魏紫姚黃頓時大笑起來,止也止不住,就連錦甯也是報以微笑。
葉嵐……一個手下最少有十條人命的暗衛,有慧根?豈不好笑……
明智端了茶來,對無戒和尚道:“師叔祖,外邊有人求見您。”
“誰?”無戒和尚頗有些詫異,他方才回寺裡,怎麼會有人特特來見他他又不是方丈
“我也不知道啊”小和尚摸了摸光溜溜的圓腦袋,奇怪的道:“那人常常來,都說是找您的,只是您一直不在寺裡……今兒他又來了。”
“只怕是您的故人。”錦甯笑了笑,瞭然的起身告辭:“叨擾多時,小女也該回去了。”
“和尚送郡主。”無戒歉意的笑了笑,率先提步,走在了前頭:“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