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爺靖王妃上門來提親,竟然沒有帶上媒人?

如書瞧見錦甯皺眉,便端了杯水走到她的身旁。“大小姐,可是擔憂?”

自從上次被王氏敲打過,如書果然乖覺了許多。如今即便是有什麼心理明白的事情,也會先問一句再說,而不是魯莽的直接出言了。錦甯抬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大小姐是還不知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這京畿的官媒都不願上王府罷了。”自打出了靖王爺趕媒人出府的那事兒,可算是把京城裡有頭臉的官媒給得罪了個通透。稍微有些身份的,說什麼也不願意上門了,陳氏差人請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還在靖王爺面前鬧了個沒臉,說她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糊塗婦人。

明明人是他動手趕得,到頭來成了她的不是了。靖王妃心中自然委屈,卻是不願意再去請的,靖王爺也沒臉拿著他的帖子去請人,所以便乾脆自己動手了。

如書說了一通,倒是前因後果都有了,只是錦甯卻看著她笑:“你是哪裡聽來的?”

如書臉上一紅,低下了頭:“奴婢、奴婢有個老鄉在靖王府的門房當差……”

錦甯盯著她臉上那絲可疑的紅暈,不禁有些好笑。莫不是她的相好?想想卻又不太可能。如書整日都在她身邊伴著,她可是鮮少踏足靖王府的,兩人怎麼可能相好?就算是“私相授受”,也得有機會不是?只怕是入府前就認得?

不過這些倒是並不重要,她能為她去打聽這些,就足以證明她的忠心了。這丫頭也是在擔心她這個當大小姐的嫁不出去呢

“原是如此,靖王妃倒也不容易。”果然古代的媒人還是有點氣節的,不像現代的紅娘,只要有點錢就能給人吹的天花亂墜的。

“要我說,王妃娘娘也是活該。”四個丫頭中,如琴的脾氣最是內斂,如畫次之,如書也算溫和,卻單單如棋是個潑辣的。也不說是多麼得理不饒人的德行,只是如棋天性開朗活潑,直來直去的,慣又有些敏感,隨口說出的話都有可能正中靶心。她正巧端了點心進來,放在桌上,聽見錦甯那一句,便下意識的接了口。“明知道世子喜歡我們家小姐,還要這樣為難,本就是……”

“如棋”如畫拉了她的袖子一把,悶聲喊道。

如棋癟了癟嘴,卻是有些不以為然的。“如畫姐姐,反正又沒旁人,說說又沒什麼的。”

“小心隔牆有耳”如畫瞪了她一眼,沒有旁人是沒錯,可是大小姐以後是要做世子妃的,靖王妃日後就是大小姐的婆婆,她們怎麼也得恭敬一些不是?

錦甯淡淡一笑:“如畫說的對,凡事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如棋見大小姐也這麼說,頓時有些悶悶不樂的退到一邊。錦甯使了個顏色示意如畫去哄她,又喚瞭如書:“陪我到花園裡走一走。”

如書一愣,忙拿了件狐皮坎肩追了出去:“大小姐等等奴婢,天氣涼,披件衣裳再出去”

什麼時候,她們都變得這樣小心她的身體了?

錦甯任如書將坎肩裹在她的肩頭,側過臉看著外邊的天空。

正是上午十分,十一月初的天氣並不十分的冷……而實際上,她並不怕什麼天冷天熱的,先天鬼氣在身體裡自然流轉著,四季對她而言也只是花開花落的變化罷了。只是似乎從她小時候開始,府中的人就習慣了小心翼翼的待她。彷彿她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傷了她似的。

也是自作孽不可活,裝病裝的太多,弄的旁人草木皆兵。

走了一圈回去,卻是久了一些。王氏並沒有讓人將午膳擺在她屋裡,而是差了人喚她去正房。錦甯順從的去了,卻不見靖王爺夫妻兩個。

“娘。”錦甯張口喊道,親熱的湊了過去。

如書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