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桃此時透過門縫,卻見莫葉仍然沒有開始洗的意思,而是如手舞足蹈一般在自己身上到處亂摸,似乎是在瘙癢,但又不完全像……

白桃沒有在門外站太久就離開了,沒有人看見她在轉身之際,嘴角勾起了一瞬的那絲笑意。

此時她身邊沒有帶著打下手的丫頭,她亦不會在身邊有人時,流露出這種不含什麼情緒、但深刻入眸底的笑容。

儘管她暫時還未看透這瓶子裡所裝物體到底有什麼玄妙的,但回想到莫葉對這瓶子的珍視,現在這瓶子卻悄然落入自己手中,白桃的心裡近乎抑制不住的升起一絲病態的快…感。

………(未完待續)

(928)、還有後招

莫葉雖然沒有完全放下自己對白桃設的那層心防,但在近幾天裡,倆人良好的相處過程,還是讓她對白桃心懷的態度融和許多,在一些生活的細節上,她不可能做到像防賊一樣防著白桃。

關鍵是她還無法想象,以白桃給她的印象,令她初時很難想象,白桃會門縫窺人。她亦不會知道,白桃衝她而來的這類“小動作”,今天不是第一次。

只是白桃數次這樣行動,都沒獲得什麼她覺得有價值的收穫。上次她進入莫葉的房間,只是從莫葉接的書冊裡看到那張阮洛寫的字條,這一次她的收穫稍微豐厚了點,但還是讓她沒有探出這樣“收穫”的底細。

回到自己房間的白桃關上房門後,在小桌旁坐下,沉默了片刻,才從衣袖裡摸出一隻小瓶子。

這隻小瓷瓶沒有瓶口,具體來說,是製作它的工匠將瓶口用泥漿燒融了。瓶身外圍塗有純白如玉的顏料,只是現在這瓶子磨損得厲害,表層的白漆脫落了不少,但也是由此,讓白桃隱約看出,這瓶子似乎是內外兩層合鑄的。

白桃盯著這隻小瓶子,眼中疑惑神情愈漸堆厚。

這瓶子,是剛才莫葉進宋宅,抬腳邁過那高高的門檻時,她一袖子一揚給甩出來的。

當時白桃就走在莫葉身邊稍後一步,看見這一幕的她眼快手急,下意識一招袖子,即將它挽進了自己的衣袖裡。

白桃不會在莫葉面前顯露她的武功,但如果這隻瓶子真如她最初想得那般,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香料瓶子,她或許會將其歸還,只是要找個側面的角度。以掩飾自己收走這瓶子的舉動。

要知道,凌空取物,可不是容易的事。

然而當她看過這隻小瓶子後。她很快便改變了這一想法。不止是因為這隻瓶子不是女子慣用的香料瓶,還因為白桃從這瓶子上看出了許多疑點。

但她也只是看出了疑點。看了良久,也無法探知瓶子的疑點具體是什麼,因為這瓶子閉合了瓶口。

白桃微微眯眼,盯著託在手心的那種瓶子,又凝思了片刻,這時她腦海裡忽然滑過一個新的念頭:莫非這隻內層白如玉,外層則似乎全透明的雙層小瓶子,其實只是一個瓶形的珍寶玩物?

以那莫姓姑娘的年紀。喜歡玲瓏剔透的玩物,也是心性使然。

但是看她剛才那緊張的樣子,似乎這又不是一樣簡單的玩物。

白桃下意識裡握著瓶子,湊近耳側搖了搖。

沒有晃音,手上也感覺不到震顫。

看來這瓶子如果不是一個實體,那就是空瓶,只是分量還是有一點,這可能是因為外層瓶子封鎖起來的裡層瓶膽,其實是什麼珍貴的玉石琢成的玉膽吧?

可如果真是玉膽,為什麼要這麼全包圍的封藏起來?

玉器不是應該琢成美觀的外形。懸掛身外,才能體現它的裝飾作用麼?以這種方式和手法收藏玉料的行為,實在太怪異。

何況。如果不是小瓶子外面的那層白漆開始剝落,人眼根本無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