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不是還有一個麼?”衛蘅嘟嘴道。

陸湛沒有接這茬話,只道:“這幾日我不在家你都忙了些什麼?”

衛蘅就道:“這幾日我跟著母親練字呢,哦,對了,你還有管問先生的套筆嗎?”

“管問先生一生就制了那麼多套筆,用一套就少一套,我手頭也就你如今這一套。”陸湛道。

“那你還送給我二姐夫?”衛蘅不解。

“物是死物,當時子施求得懇切,我就送與他了,要知道他是轉送給你,我當時就將他攆出去。”陸湛調笑衛蘅道。

衛蘅卻沒理會這茬,“可是我看母親也是極喜歡的,不然她不會一眼就認出來。”衛蘅料想楚夫人那樣的人,肯定是想要管問先生的筆的,而陸湛居然也沒送給她。

陸湛沒說話。

衛蘅就知道估計這傷口碰不得,她環抱住陸湛的腰道:“你能再尋得一套麼?”

陸湛挑挑眉。

衛蘅就道:“不是為了母親,是為了我,一直找不到契機討得母親的歡心,你就幫幫我吧?”衛蘅抬頭也很懇切地看著陸湛。

“不必費心,她的心是太湖石做的,瘦、皺、漏、透,你再多的情意進去了也就漏了。”陸湛道。

衛蘅已經多少猜測出一點兒這對母子之間的癥結了,她摸了摸陸湛的臉頰道:“可我還是想試試,也不全是為了母親,今後萬一咱們吵架,你回過頭來指責我不孝敬婆母怎麼辦?”

陸湛心想,也只有衛蘅能直言不諱地說出這種話,“我是那樣的人嗎?”

衛蘅聳聳肩,“誰知道呢,色衰而愛馳,若是今後我背後有婆母撐腰,就不會被那些狐媚子欺負了去。”

陸湛捏了捏衛蘅的鼻子道:“你若是這樣想,那還不如在我這兒多賣點兒好,靠我可比靠她穩當。”

衛蘅環住陸湛的腰撒嬌,“不要,你就幫我去找找管問先生的筆吧,母親的字寫得實在太好,我想跟著她學,這拜師總得交束脩的嘛,你是我相公,這件事自然該你辦。”

陸湛扶額道:“我是上輩子欠你的?”

衛蘅想了想,上輩子他們可沒什麼交集,不過衛蘅一時心血來潮地問陸湛,“你說咱們上輩子認識嗎?會是什麼樣子呢?”

“所謂緣定三生,咱們上輩子自然也是夫妻。”陸湛大言不慚地道。

衛蘅撇撇嘴,“所謂的三生不一定就是上輩子開始啊,說不定上輩子你對我不屑一顧呢。”

陸湛揉了揉衛蘅嬌軟的身子,“你對自己就這樣沒信心?”

衛蘅嗔了陸湛一眼,這人說話太狡猾了,實在討厭。她一提映月,陸湛就顧左右而言他,看來映月比掬霞可燙手多了。

衛蘅也不想再和陸湛糾纏這種事情,有些事本來就急不得。衛蘅轉而道:“貞姐兒出嫁的日子也快到了,她自己怕得不得了,她今後嫁到陝西,雖說是在外家,可畢竟是為人媳,我在陝西倒是有個鋪子,你看,今後如果貞姐兒有什麼訊息,能不能讓她送到鋪子上,咱們也就不至於被人矇蔽?”

陸湛摸了摸衛蘅的頭,“看來咱們阿蘅也有防人之心了,不用你的鋪子,你的鋪子還不是何家的鋪子,你自己都還沒把人心給收攏。我在陝西給貞姐兒準備了幾間陪嫁鋪子,只是沒列在單子上。”

衛蘅沒想到陸湛在陝西也有鋪子,“你是一早就打算將貞姐兒嫁到陝西了?”

陸湛道:“那倒沒有。不過晉商的腦子活,我替母親打理嫁妝的時候,自己也在陝西置辦了幾間鋪子,主要是為了在那邊尋大掌櫃,倒不是為了那幾間鋪子。”

衛蘅一聽就來勁兒了,“三爺到底有多少家當啊?當初三爺一甩手就給了我十萬兩銀子,也讓我吃驚不小呢。”十萬銀子上輩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