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師兄這次算是毀了!這個蕭平太惡毒了,居然下這樣的重手!”董山握緊拳頭狠狠地敲著牆壁,抬起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道:“不行,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小子,我要為師兄報仇!”

王震要比董山冷靜許多,一口喝乾杯中的紅酒道:“山子,我知道你在為師兄難過,但越是這時候越是不能頭腦發熱。你打得過那個蕭平麼?還是你知道有誰肯定能戰勝他?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前,就不要採取行動!”

“我可以找人對付他!”董山面目猙獰地道:“東南亞的毒蛇知道吧?要他解決一個人只需要一百萬,這點小錢我還出得起!”

聽了董山的話王震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用極其嚴厲的語氣道:“山子,這種事你想都不要想!你要是這麼做了,以後任何一個圈子都容不下你!一有衝突就想著要對方的性命,以後誰還敢跟你來往?

讓我來告訴你吧,要是你師兄剛才得手了,他的下場絕對會比現在更慘。你看看蕭平和雷家兄弟的關係,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會輕易罷休?到時候不但你師兄倒黴,甚至還會連累到我們!我就說你這個師兄衝動狹隘不堪大用,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董山從小就以王震馬首是瞻,被他這一通搶白後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低著頭生悶氣。就在此時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外面的人連門都沒敲一下就走了進來。

正憋著一股火的董山憤怒地抬頭想要罵人,然而當他看清楚來人時,臉色的怒色立刻消退了許多。

進來的是個穿著三件套西裝、風度翩翩的中年人,雖然他面帶著微笑,但眼中沒有絲毫笑意,任何人一看就知道中年人的心情並不好。

此時王震也看清了進來的是誰,連忙起身笑著打招呼:“呂叔叔,您好。”

這個中年人名叫呂長庚,是這韻月會——所的老闆。別看呂長庚表面上只是個成功的商人,然而不少人都傳言他的背景深不可測。雖然從沒有人能證明這種說法,但王震對呂長庚卻非常客氣,完全是以對待長輩的禮儀對他的。

“我可不怎麼好啊。”呂長庚臉上笑眯眯的,但語氣中卻聽不出絲毫開心的意味:“剛剛差點有人在我這裡殺了人,現在那個人還躺在診所裡呢,你們覺得我開心得起來嗎?”

董山畢竟和師兄感情不錯,聽了這話忍不住插嘴問:“呂叔叔,我……我師兄他怎樣了?”

“性命無憂,不過兩條手臂斷成了十幾截,胯骨也碎了,就算治好這人也廢了。”呂長庚面不改色道:“說起來也是活該,正大光明地跟人比武,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居然搞那些旁門左道,要是我的話,哼哼!”

王震和董山到申城來時,家裡的長輩都是叮囑過的,千萬別在呂長庚的地盤上亂來,對他一定要非常尊敬才行。見呂長庚確實生氣了,兩人都只能乖乖地聽著,不敢流露出絲毫不滿。

好在呂長庚也只是說了兩人幾句,很快就壓住火氣道:“打贏的那兩人已經走了,你們的朋友呢?對他有什麼打算?”

“我們朋友的事當然由我們來解決,怎麼也不能麻煩您啊!”沒等霍山開口,王震已經搶著道:“這次是我們的朋友太沖動了,給您添了不少麻煩,請呂叔叔別往心裡去。”

見王震把姿態放得這麼低,呂長庚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搖頭道:“這樣最好不過,還有……容我多一句嘴,向你們朋友這樣的人以後還是少接觸的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是,呂叔叔教訓得對。”王震一個勁地點頭道:“等我們把他的傷治好了,也就算是盡了朋友之義,往後儘量少和他來往。”

“這樣最好了。”呂長庚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包廂。

包廂的門剛關上,董山就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