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滾出去!”祁浩瀚突然抬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惱怒的吼道。

小統領看見皇上發怒,自然是嚇得屁股尿流,聽到祁浩瀚讓他滾出去,立馬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祁浩瀚用手按了按太陽穴,有些頭痛的坐在椅子上。

武功高絕?!就是再高絕的武功也不可能不驚動任何人就從守衛森嚴的天牢帶走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除非那人對於天牢的地形極為熟悉,知道天牢的守衛分佈。

那麼,這個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三皇子祁如臨手中掌控的,正是看守天牢的御林軍的軍權。難道是他劫走了痕月?!

可是沒有道理啊。看當日的場景,痕月分明不是祁如臨的人,而是祁如軒派出的手下,當日之所以指證祁如臨,就是為了陷害他。

那麼,祁如臨又為什麼要劫走痕月呢?!難道是看到他遲遲不下令拷打痕月而故意劫走痕月,想要親自逼供,從痕月口中知道痕月的主子是誰,然後做出對祁如軒不利的舉動?!

祁浩瀚有些頭痛。一邊用手按著太陽穴,一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祁如軒怎麼就不知道安分守己呢?!他既然封他為太子,就一定會保住他太子的位置,他又何必這樣心急的去陷害祁如臨?!祁如臨手中有軍權,他母妃的哥哥又是大將軍,豈是那麼容易說動就能動的呢?!

御書房的燈火直到深夜都不曾熄。

“回稟主子。皇上果然一直在御書房坐到此刻。”暗影依舊是一身渾然天成的黑色長袍,刀削似的五官體現出一股冰冷肅殺的意味,他恭敬的對祁如墨彙報道。

祁如墨一身白袍,隨意的靠在軟榻之上,唇邊漾著淡淡的笑意,墨黑的眸子裡面閃現出的是運籌帷幄,清雅隨意的說道,“太子和三皇子可有什麼動作?”

“不出主子所料。太子聽說痕月被劫之後很是慌張,匆匆入宮見了皇后。而三皇子聽到痕月被劫的訊息,也下令徹查。”暗影答道。

祁如墨微微頷首,如墨的眸子更加的深沉。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痕月被劫走,兩方一定認為是對方做的手腳,都擔心對方以痕月作威脅,做出什麼不利於他們自己的事情,因此,一定會採取進一步行動。

而祁浩瀚,以他對妖后的寵愛,一定會說是祁如臨做的手腳,以此來袒護祁如軒,即使他以為痕月是祁如軒的人。

“主子,痕月還在屋外,主子要見她麼?”暗影見祁如墨不說話,又抬眸看了祁如墨一眼,問道。

白夕顏趴在祁如墨的懷裡,聽到暗影的話,不由瞪大了眼睛。原來痕月是祁如墨的人?難怪祁如墨早就知道酒裡下的是什麼毒,早就準備好了解藥呢。

“不必了。在天牢呆了幾日,雖未受皮肉之苦,但也是極不舒服的。你讓她好好休息把。”祁如墨唇邊帶著溫和的笑意,似乎是在關心痕月,但是他那的眸子中,卻沒有半分關心的神色。

暗影抬眸看了看祁如墨,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還是沒有說,低頭說道,“是。屬下告退。”

祁如墨看到暗影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伸手撫了撫白夕顏的毛髮,笑道,“瞪著眼睛做什麼?痕月是我的人,你很驚訝麼?”

白夕顏水藍色的眸子望向祁如墨,嗷嗷的叫喚道,當然驚訝了,她一直以為痕月是太子的人呢,怎麼會是祁如墨的人呢?!虧她還以為自己有多聰明呢,卻沒有想到還是被祁如墨騙的團團轉。

“沒有看出來很正常。若是你都瞧出來了,那還如何騙得過父王?”祁如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寵溺的揉了揉白夕顏的毛髮,又笑著說道,“三國使臣明日就要離開了,屆時父王一定會把你帶去…”

祁如墨的話還沒有說完,白夕顏就嗷嗷的叫喚了起來。她才不要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