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如墨抿了抿唇,淡淡道,“總是要來的。好了,你下去吧。”

痕月聽到祁如墨的話,盈盈水目中顯出幾分悽楚。祁如墨為何從來不肯正眼望她一回?!難道她長的不好看麼,難道她為他做的還不夠多麼?!

原以為祁如墨這樣的男子,必然是狠心絕情不會有愛的。那麼,她也不必奢望,只求在他的身邊,為他做事,好好守著他就好。可是,他卻是有愛的。為了這個叫做白夕顏的女子,他甚至不惜破壞他的計劃!

痕月望著白夕顏的目光中夾雜著幾分酸楚幾分惱恨。但這些都被她嫵媚的笑容掩藏的很好,竟是連祁如墨都沒有察覺出端倪。而白夕顏因為方才的事情,仍舊心神不寧,也未曾注意到痕月一瞬間的氣息變化。

痕月似是惆悵的看了祁如墨一眼,道,“屬下告退。”

這個訊息,並不算多麼重大的訊息。原本是不需要她親自跑這一趟的。可是她實在太想念他了。自從上次祁浩瀚的壽辰上她演了一齣戲之後,祁如墨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白夕顏看到痕月離開的背影,那麼的蕭索傷心,她雖然沒有注意到痕月對她的恨意,但是痕月對祁如墨明顯的愛意,她卻是察覺到了,微微蹙了蹙沒頭腦,對祁如墨說道,“小九。痕月喜歡你。”

祁如墨聽到白夕顏如此直白的話,不由漾開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道,“我知道。”

是的。在他救了痕月和痕天性命之後,痕月就對他情愫暗生,起初他以為只是兄妹之情,因此也沒有多在意,可是後來痕月提出要成為浮塵閣護法,接替之前死去的收集情報的護法的職位,他才開始感覺到痕月對他的感情,或許不一般。

所以,從那之後,他對痕月更加的疏離。只希望痕月可以看清楚,不要越陷越深。可惜,感情這種東西,又有多少人可以看破呢。

“我已經儘量疏遠她了。”祁如墨望著白夕顏說道。他這是在解釋麼?!他從來都是不屑於解釋的。他一向認為,相信便是相信,不相信便是不相信,何必需要解釋,可是如今,他竟然在解釋?

白夕顏望著祁如墨,露出瞭然的笑意,帶著幾分調侃說道,“我的小九可真是搶手呢。我可要好好對你,不讓別人有機會搶走你!”

祁如墨聽到白夕顏的話,不由心中一暖,執起白夕顏的手,說道,“就算你待我再不好,我也還是愛你。”

唇角的笑意變得有些蒼涼,祁如墨繼續說道,“現在我竟有些懂了。情愛當真是會迷了人的眼的,你愛上一個人,她所有的不好,你便都看不見了。不管她怎麼待你,你還是愛她。可若你不愛一個人,她所有的好,你便也都看不見,或者說,視而不見,不管她怎麼待你,你還是不會愛她。這或許就是為什麼父王會那樣的原因吧。”

白夕顏明白祁如墨母妃的死對於祁如墨始終都是一個無法開啟的心結。他的心中,對自己的父王是又愛又恨。恨他為何如此絕情,可是卻又因為他的母妃而不能完全的恨起來。

想必祁如墨的母妃是深愛著祁浩瀚的吧。可惜祁浩瀚卻一心只愛劉新雅,才弄得如此。

“可是,我依然恨他。他若不愛,何必要娶我母妃。若是不愛,就不該給她希望!”祁如墨的語調冷冷的,眸中閃過一絲冷冽,如同陽春三月席捲而過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白夕顏只是無聲的牽起祁如墨的手。她知道,祁如墨的心裡也很矛盾,可是她不能代替他做出決定,所以,她只能夠陪在他的身邊。

祁如墨感覺到白夕顏手心的溫度,臉上逐漸恢復了柔和的笑意,輕輕點了點白夕顏的額頭,道,“三國使臣都到了。看來我的王妃很有吸引力呢。”

白夕顏吐了吐舌頭,道,“三國使臣,還是他們三個麼?”

祁如墨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