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和紅燒肉,分明還有別的事情發生,祁如墨沉下心來,強迫自己冷靜,繼續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主子。尹輕雅帶了一碗有毒的紅燒肉給白姑娘。白姑娘一眼識破,尹輕雅便用簪子去刺白姑娘,看到白姑娘被刺傷。屬下就出手打傷了尹輕雅。誰知突然出現一個神秘的白衣男子將白姑娘劫走,屬下立刻跟著追了出去。不想那白衣人的功夫著實高絕,加之對地形熟悉,屬下就跟丟了。回來的時候,尹輕雅已經不知去向。”暗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祁如墨。

“可看得出武功路數?”祁如墨幽黑的眸子裡面有著明顯的焦急,聲音中也隱隱有了一絲顫抖。尹輕雅以簪子刺傷了白夕顏。縱然暗影沒有說,他也知道,那簪子上肯定有毒。那麼白夕顏究竟怎麼樣了?!那個劫走白夕顏的神秘男子究竟是誰?!

暗影低下頭,應道,“未曾交手。不知道武功路數。只是據屬下觀察,來人功夫只怕更在屬下之上。”

“更在你之上?”祁如墨幽黑的眸子裡面閃過一抹異色,神情倒是比方才鎮定多了。如此說來,神秘的白衣男子應該是友非敵。否則他根本沒有必要劫走白夕顏,只要直接出手殺了白夕顏就好。

或者說。那神秘的白衣男子想要用白夕顏來威脅他。不過就算如此,至少可以證明白夕顏現在是安全的。這樣就好。

“是的。”暗影慚愧的應道。

祁如墨的眉頭蹙的更深了。江湖之上還有人功夫更在暗影之上。而他們竟然一無所知。這個人能夠在浮塵閣如此強大的情報網中躲過去,可見不僅僅是武功不俗,只怕心機謀略也是不俗。白衣男子。會是他麼?

祁如墨沉了沉眸子。嘴唇緊緊抿著,微微側目,看了暗影一眼,道,“你先下去吧。”

“是。”暗影身影一閃,隱入暗處。

祁如墨走到桌子面前,伸手沾了沾白夕顏被尹輕雅刺傷的時候所流的血跡。幽黑的眸子裡面神色變幻莫測。

他坐在椅子面前。只覺得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起伏不定。小白,你究竟在哪裡?!你現在好麼。

我可真是沒有用。竟然還是沒有能夠護你周全。我不應該獨自離開的,我應該帶你一起走的。本以為留下暗影保護你,一定萬無一失。可是,竟出現了這樣的意外。

被刺傷了一定很痛吧。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把你一個人丟在客棧裡面,你怎麼會受傷,怎麼會被劫走?!如今這毒可是解了?!那神秘的白衣男子究竟把你帶到哪裡去了?又想從你身上獲得什麼?!

一張紙條破空飛來,祁如墨信手一拈,紙條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上面寫著清秀的一行字。“兵書換佳人。”

紙條在祁如墨的手中化為齏粉。兵書換佳人。果然是他。隱藏得可真夠深的。竟然連他都瞞了過去!

他祁如墨一向不喜歡受人威脅。可是這一次,卻不得不受人威脅了。因為,白夕顏在他的手裡。

還記得從前痕天問他的時候,他說,白夕顏不會是他的軟肋,因為真正的強者不會有軟肋。可是他錯了。白夕顏就是他的軟肋。而他,也不是真正的強者,因為他護不了白夕顏周全,也做不到不受威脅。

一掌擊碎了桌子。祁如墨只覺得心中彷彿鬱結了什麼一般。

“主子。都是暗影的錯!你別這樣。”暗影終於忍不住從暗地裡出來,跪在了祁如墨的面前,說道。

祁如墨緩緩抬起眼眸。幽深的眼眸裡面迸射出駭人的殺機,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又是高深莫測的模樣。彷彿剛才擊碎桌子失控的男子並不是他。

他看著暗影,幽黑的眸子裡面映著暗影的身影。這些年來,暗影一直隱在暗處做他的暗衛。原本以暗影這樣的功夫,是可以闖出一番天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