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見問不出什麼,也就走了,此後再也沒來打攪。

而那些殺手也沒再來找過人,估計是認為年輕公子已經逃走了,或者是被人救人了吧。

只是山下發生了命案,很明顯的影響了庵裡的香火,庵裡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這幾日,連一個香客都沒有了。

忘塵師太和她的弟子依舊每日唸經打坐,不問方外之事,也從來沒有去後山的山洞裡見見被她們救的人。

清歌每日輪流和杜玉娘照顧年輕公子,在她們精心的照顧和師太的奇藥治癒下,他的身體日漸好轉。

因為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共處一室不太好,所以這些天都是杜玉娘熬的夜陪護。

看到她如此辛苦,清歌心裡有些內疚。

他走了

這日來到山洞,出人意料的竟沒有看到那年輕公子,

只有杜玉娘一個人怔怔的站在石床邊,手裡捧著一物發呆。

清歌趕緊奔了進去,“娘,公子呢?”

杜玉娘回過神,“走了。”

“走了?”清歌急了,“走哪兒去了?”

杜玉娘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她,“喏,他留給你的。”

一張素箋上,靜靜的躺著那快晶瑩剔透的翡翠玉佩,外加幾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嵐兒:桃花我已看過了,很美。多日照顧,不勝感激。

玉佩給你留下,以待他日重逢。望珍重,切切。”

落款是:子韌。

清歌一屁股跌坐在石床上,心頭湧上一抹失落。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不辭而別了。

可是,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他是怎麼走的啊?

他為什麼要走得這麼急,連面都不跟她見一次?

杜玉娘略帶歉疚的看著她,“我一覺醒來,他就不見了,只留下了這張素箋和玉佩……”

清歌撫摸著那塊玉佩,悵然若失。

她說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總之怪怪的,有些失落,還有些欣慰。

他走了,但他給她留下了這塊玉佩,還告訴了她他的名字:子韌。

雖然,她不知道他的姓,雖然,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許人也,

但是,有過這一段溫暖的記憶,就已經足夠了。

本來,她的付出,就並不是一定要求回報的,不是嗎?

她把素箋疊好,連同玉佩一起放進懷裡,然後,對杜玉娘道,

“娘,我們收拾收拾吧,這石洞畢竟是忘塵師傅用來閉關練功的,我們總不能弄得太亂……”

“嗯。”杜玉娘點點頭,動手收拾。

看看她一臉淡然的樣子,忍不住道,“嵐兒,他走了,你一點也不難過嗎?”

清歌微笑,“我為什麼要難過?總歸是要走的,晚走不如早走。

他跟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再說,我們這兒條件這麼艱苦,不利於他傷勢的恢復,他回去了,沒準傷好得更快一些呢?”

定情手帕不見了

杜玉娘還想說什麼,但看看她的神色,還是把話嚥了下去。

他日重逢?

他真的想再見到她嗎?

見到了,又能如何?

她不覺嘆了口氣。

師太說,凡事不可強求。

子韌!她只有把這個名字深深的埋進心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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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歲月容易過,一晃眼,一年過去了。

這一年,什麼都沒有變化,靜心庵依舊香火稀少,

忘塵師太和她的弟子仍然每天唸經打坐,杜玉娘還是侍弄著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