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房兄不準備看戲了?”

“小弟忽然失去了興趣!”

“為什麼?”

“犯不著去沾一身腥。”

“好,那就走吧!”

說走就走,兩人真的把臂朝大門揚長而去。

許一劍左右張顧,臉上現出一種極怪異的表情,似乎惑於應無敵何以不見現身行動,坐失這大好的機會。

江湖秘客與賈依人轉眼消失於大門之外。

武林判官悠悠地道:“老夫判斷的沒錯把?”

許一劍沒吭聲,目光掃向駕車人,但駕車人坐伏如故,連動都不曾動一下。

武林判官又道:“看來老夫也得走了!”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就在此刻,一行大轎突然進了宮門,當先的是一個精悍的虎面中年,神態之間有一種深沉但卻逼人的氣勢。

隨後是一頂青布小轎,抬橋的是兩名比常人高一頭的強猛大漢,大轎停下,兩名抬轎的猛漢退到轎後。

許一劍驚愕地望著大轎前虎面中年電光似的目芒徐徐掃了現場一週,然後在許一劍面上停了停,再轉向武林判官。

“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武林判官?”

“不錯!”

“幸會了!閣下是在進行交易?”

“不,只是適逢其會,朋友是……”

“不見紅。”三個字簡短而有力。

“啊!殺人不見血,久仰!”

不見紅眼皮子跳動了幾下。

“在下與這位朋友有個問題需要解訣,閣下既然不涉及這樁買賣,是否可以請便?”

“當然可以!”武林判官一口便答應了:“既然發不了利市,老夫還留著則甚,身外之物老夫一向不過問。”邊說邊挪動腳步。

“且慢!”轎子裡突然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武林判官腳步滯了一滯,卻前行如故。

“截住他!”女人的聲音又傳出,不見紅一個彈身,攔在武林判官前面。

武林判官冷冷地道:“憑你攔得住老夫?”

不見紅沉聲道:“不信可以試試的!”隨說,手已搭上劍把……

冷一凡在暗中驚怪莫名,武林判官是自己一方面的人,攪在這事件中有其當然的理由,不見紅和轎中人介入便令人莫測了。轎中人是誰,何以要留住武林判官?

那反穿皮襖的駕車人已經露出了一手,顯示他並非泛泛之輩,何以不見採取任何行動呢?

如果說這場戲是江湖秘客導的,他主要目的是什麼?

想,深深地想,似乎若有所悟,但又理不出明確的頭緒,情況仍是不明。

武林判官對著準備拔劍的不見紅苦澀的笑笑,半側身,面對轎子,幽幽地道:“黃粱夢已醒,往事早化發。我們都老了,西山日薄,去日無多,何以再勾起前塵!見面不如不見,拋了吧!何必徒增彼此的痛苦!”

不見紅傻了眼,他完全聽不懂。

冷一凡的情結卻起了盪漾,他忽然猛省過來,轎中人是米玉鳳,那風度極佳的貴夫人,記得在向武林判官提起她時,武林判官似有無限感慨,曾經說過:大半生以為過去了,卻又來了。

毫無疑問,他倆之間必有感情上的糾紛。

而不見紅與米三鳳先後找上自己,提出相似的條件,當時就沒想到他們是一路的。

現在情況算明朗一些,照許一劍的說法,不見紅和米三鳳便是第三者。

轎中傳出聲音道:“你過來!”

武林判官遲緩地走近轎子,頭湊向轎門,雙方低聲交談了一陣,旁人當然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

片刻之後,武林判官抬頭向後,放大了聲音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