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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也招架不住啊。
這是添亂還是怎麼著,賈赦用疑惑的目光直直的看著邢夫人,雖說賈府裡娶填房要求不高,但也不會抬進來個傻子呆子,這麼簡單的理邢夫人會想不透?
邢夫人見著賈赦光看著自個兒不說話,不免漸緩了笑容,朝王善保家的使了個眼色兒。
見著王善保家的帶人出去了,邢夫人方才說道:“老爺,這媳婦一進門,自然是要管家理事的,若說正經的長子嫡孫,除了璉哥兒還能有誰去,我是不討老太太喜歡,出身也比不得人家,可若是璉哥兒成了親,老太太便是再偏心,這管家奶奶也得是璉哥兒他媳婦,不然……”
賈赦聽著邢夫人這些算計,便愁的頭痛,你說她蠢,偏她還有些小算盤,可說她不蠢,這目光也忒短淺了些。
難怪人說,娶妻娶賢,娶了邢夫人這樣的賢惠人,已經是頭大無比,倘若攤上王夫人那種出了名的賢惠人,賈赦冷汗直冒。
不禁萬分慶幸,邢夫人和王夫人比起來,可真不算個事兒了。
想到此處,賈赦略揉了揉眉心,帶著幾分疲憊,無奈道:“王家姑娘是璉哥兒未過門的媳婦沒錯,可她還是弟妹的侄女,你說說,她若管著家,是信你這個婆婆,還是信她自個兒的姑媽?”
邢夫人一聽,臉色便是一變,可是仍舊有幾分不甘心,只遲疑著看了看賈赦方道:“可是,這嫁雞隨雞,嫁狗嫁狗……”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想是邢夫人自個也覺出了不對來,嫁雞隨雞,王家姑娘嫁進的是長房沒錯,可該隨的卻是璉哥兒。
論親疏來,邢夫人自是比不得打小看賈璉長大的嬸孃,要知道賈璉同自己老子都不甚親近,更別說邢夫人這個填房太太了。
賈赦看了邢夫人一眼,帶著幾分不悅道:“你有閒心操心這些,倒不若替二姑娘仔細挑幾個得用的人,這年一過,二姑娘也快滿七歲了,教養嬤嬤府裡雖是配著,可我細眼瞧著,卻很是不中用,你素習不理事務也罷了,這些分內的事兒竟也不留心著,倒還說什麼管家理事,真讓你料理這府中之事,只怕闔府上下都得打饑荒去。”
聽著賈赦這麼一說,邢夫人倒訕訕起來,只是心裡不免委屈,帶著幾分不滿道:“我操心還不是為著老爺,如今這外頭可很有些小人嚼舌,說這府裡襲爵的雖是老爺,可正經管著府裡的卻是二老爺,指不定以後襲爵的會是誰呢?弟妹管家這才幾年,便鬧得闔府風雨的,再讓她管下去,只怕這府裡遲早沒了咱們長房的立足之地。”
賈赦自然知道邢夫人說的話兒也在理,如今還不大看得出來,等著日後元春封了妃,這榮國府不但沒了賈赦這一房的話語權,連姓都快改了,王夫人的鋒芒盛的連賈母都得退讓一二。
要說賈赦原該為保住自己這一房的地位,籌謀一二,可每當賈赦想著元春一封妃,榮國府就快完了,抄家流放的日子也不遠了,便提不起籌謀算計的勁兒來。
橫豎這榮國府是要完蛋,賈氏二十房,京裡八房,金陵十二房,不知作下了多少惡事,所倚所仗,不過皆是榮寧二府的名號。有這麼多人推著撞著,不用想也知道,這兩府遲早是要倒掉了,與其在這破屋子裡爭權奪利,賈赦還不如花心思想想怎麼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
一念即此,賈赦只不耐煩的說道:“我倒是聽外頭人說,你剋扣異常,冬天的大毛料子都換成了夏天的薄紗,你倒是說說,這傳的是實話還是虛言啊!”
邢夫人聞聽,如聽驚雷,神色也呆滯起來,她哪裡想到自己這刻薄的舉動竟傳到了賈赦耳裡去。
不禁心下暗恨,也不知是哪個小蹄子嚼舌,竟敢這麼胡亂編排,她何曾把毛皮換成了薄紗,不過是折了一部分庫緞罷了,中間雖落了些銀子,可還不是為長房節省著,如今王夫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