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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聽得邢夫人這嘮嘮叨叨的話兒,不禁失笑,又見著邢夫人似要惱了,忙應下了,又問著邢夫人道:“璉兒這幾日到哪兒去了,怎麼不見他過來?”
見賈赦問起賈璉,邢夫人一邊試著藥溫,一邊說道:“老爺可是忘了,二房的珠哥兒預備在這月十五日成親,府裡一時缺了人手,老太太便喚了璉哥兒過去幫忙打理一番。我還勸了一遭,說璉哥兒沒經過事兒,這事兒又不簡單,倘或璉哥兒出了什麼錯兒,豈不是叫人笑話了去。老太太卻說,外頭的事兒自有二老爺料理著,璉哥兒不過跑跑腿,張羅一下雜事,能出什麼錯兒,我聽得這樣,也覺得教璉哥兒見識一番也好,方才讓他去了。”
賈赦一邊接了藥,一邊想起一事來,只問著邢夫人道:“說起來,我心裡倒一直有個事兒想不大通,先前珠哥兒病的這般厲害,怎麼也不見李家來人瞧問一番?”
邢夫人聽了,只微微笑了笑,看著賈赦道:“這還有什麼想不通的。我聽著底下人說,這李家原就是詩書門第,雖未出過什麼大儒,但家風卻是一等一,既是和珠哥兒定了親,自然不會如那些尋常人家反了悔去,這瞧不瞧問都是一個樣兒,倒不如不瞧問的好。”
賈赦聽了,先是啞然,而後想起書裡對李紈的評價,不覺又無奈起來,偏也無話可說在,只得搖頭嘆息不已。
邢夫人見了,不覺好笑,只朝著賈赦道:“老爺這是作什麼,莫非是我說錯話了不成,這般搖頭嘆息,是什麼樣兒?”
聽著邢夫人抱怨,賈赦不免失笑,只說道:“哪是你說錯話兒了。只是我想著,似李家這樣的門風,固然教人欽佩,但若是有個萬一,卻是苦了他們家的女孩兒,白費了一生光陰,去換個無用的虛名。”
邢夫人聽賈赦這麼一說,不覺好笑,一邊伸出手替賈赦捶著背,一邊朝著賈赦笑說道:“如今說這些作甚,李家的事兒自有李家做主,老爺便是在這嘆上一整天,也是無計於是的。”
說著,替賈赦錘了錘肩膀,邢夫人又笑道:“今兒說來也巧,史家大太太過來瞧老太太,正好教我遇上了,他們家那個襲爵的哥兒,別提有多乖巧了,見人也不害臊,禮兒也行得好,我愛得跟什麼似的,真想留著不讓他回去。”
賈赦被邢夫人捶得極是舒服,只眯著眼,打了哈欠,迷迷糊糊的說道:“你既喜歡,明兒多邀他們來幾回便好了,正好咱們園裡的菊花開得盛,你讓璉兒尋些山珍海味,好生備些酒席,邀他們過來賞花吃酒,豈不是兩全齊美。”
邢夫人一聽,便停住了手,只沒好氣的冷笑兩聲,方說道:“賞花倒好說,可這置辦酒席的銀子,我往哪尋去,有花無酒,只怕白惹人笑話才是。”
賈赦聽得邢夫人這麼一說,只忙坐起身來,看著邢夫人,笑問道:“這又是怎麼了,難不成又是誰招得你不高興?”
邢夫人略低了低頭,揉了一會帕子,方抬眼看著賈赦,強笑道:“誰能招了我去,我不過白說說罷了,這兩月也不知是不是府裡事忙,咱們房裡的月例,越傳送得遲了,我倒想尋人問問,只是又怕招得老太太不高興,也只得將就著罷。”
賈赦一聽,便皺了眉,心裡隱約生出些不好的預感來,只忙問著邢夫人道:“你去問過沒有,是隻咱們房裡送的遲了,還是滿府都送的遲了?”
邢夫人捏著帕子,尋思了一回,只朝著賈赦笑說道:“這我倒不曾細究,遲就遲幾日罷,往日也不是沒遲過。”
邢夫人敲打府中人
聽著邢夫人這話,賈赦皺著眉,心下略發添了些惱意,正欲開口。
王善保家的卻打起簾子進屋來了,一進來,便朝著邢夫人笑說道:“太太,賴大家的送月例來了。”
賈赦一聽,便沉了臉,只朝著王善保家的發話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