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這些西班牙人可強多了。

後者當中倒也有堅貞不屈的,就比如那個被割掉了‘一坨’的貴族軍官,可是這種人是極少的。

重複性的工作開始了。

審訊中不是每一次都能碰到‘異類’的,在被拖進審訊室,然後吃到‘殺威棒’之後,九層的西班牙戰俘都會屈服,哪怕這些都是純正的西班牙人,而不是殖民軍。

對比步兵中大量夾雜的混血兒,騎兵部隊是純血度比較高的一部分,就算有一些出身墨西哥當地,那也不會是混血兒。

如此高重複性的工作很讓人感覺到無趣。

審訊官甚至感覺著這是在浪費他的生命,之前他已經向上頭遞交了五十份,可惜上頭沒有說任務完成,他就還需要在這裡繼續浪費自己的生命。

……

地位卑下的審訊人員們並不知道,他們手中的這些口供最大的作用已經發揮了,一個針對德塞格雷率領的那支騎兵隊伍的圈套已經在設立了。

遠征軍的高層都認為士兵的忠誠是可信的,五十份口供讓所有人都想殺死德塞格雷,但也正是這些被俘士兵的死,證明了他們的忠誠。

而現在,遠征軍的高層們就要用人命,用死間,利用西班牙騎兵部隊出擊已久,人疲馬憊,彈藥也耗用頗多,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已經到了臨近折返的時候,所迸發出的那種搞一場大的好回去交差的心理,設計一個圈套,希望可以一舉將這支該死的西班牙騎兵全部裝進去。

而士兵的忠誠,保證不會發生,也不能發生史上漢武帝馬邑之圍那樣的烏龍。

史上的馬邑之圍因為一個小小的雁門尉史的洩密而落空,漢家三十萬大軍空置,徒勞無功。

現在的情形,與那個時候有很大的不同,可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西班牙人佔據著騎兵的優勢,但他們啃不動任何一座大點的城鎮,他們能夠給華人移民帶來的威脅就是財貨上的打擊。所到之處,但凡遇到移民村落那就是一把火燒為平地……

……

南京城裡,皇城中散發的氣息依舊有點壓迫。

新組織的這一批北美援軍已經出發有一個月了,時間都進入到了冬季。皇帝的不高興依然讓整個帝國的政治中心一片萬馬齊喑。

今年的冬季特別的冷。

就連秦淮河上的燈紅酒綠都暗淡了許多,很多南京城的紈絝和富貴子弟,寧願跑去江對岸的揚州買樂子,或是去蘇州、上海,也不願意待在氣息低壓的南京。

這股低氣壓的中心當然是陳鳴這個皇帝,但形成如此低氣壓團的力量卻不止陳鳴,還有滿朝的文武重臣、勳貴。

他們也擔心北美的戰事啊。

哪怕是南洋戰爭進行的順利異常,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也不能給陳鳴帶來歡樂。

因為兩艘丹麥商船裝載了巴達維亞的金庫,駛去了錫蘭。等到南洋水師從俘虜口中終於得知了荷蘭東印度公司在巴達維亞的金庫去向的時候,時間已經晚了。

對巴達維亞的這一仗雖然沒有巨大的戰爭赤字,可戰爭所得利潤比預想中小得太多了。

那兩艘丹麥籍商船運走了至少價值5000萬荷蘭盾的黃金和白銀,也就是一億六千萬華元,這筆巨大的財富不僅僅屬於荷蘭東印度公司,還有巴達維亞城的教會和許多高官、富商。

財政的緊張一度都讓陳鳴打起了‘贖金’的主意,那些在戰爭中被俘的荷蘭人,很多人都身份貴重,比如在巴達維亞的總督府中被俘虜的總督,還有在教堂中被俘虜的主教大人,這些人的身價都不會低了,萬幸他還沒有被金錢衝昏了頭腦,錫蘭的存在及時讓陳鳴的大腦恢復了理智。

所以,陳鳴現在需要錢。

他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