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記,市鋼廠烏德勤案子裡面,涉及到的省委顧城副書記的公子顧兵,突然失去了訊息,據說已經去了澳大利亞!”楊順馨在電話中說道。

“哦,顧兵跑了。”葉開拿著電話念叨了一句,似乎是覺得這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

“葉書記。”楊順馨在電話中聽到葉開似乎沒有重視這件事情,就急著說道,“在市鋼廠副廠長烏德勤的案子當中,顧兵是重要的嫌疑人,現在他跑了,會對整個案子造成比較大的影響的。而且,顧兵跑了,也會對我們市紀委造成一些負面的影響。

“這個倒是沒有必要杞人憂天。”葉開笑了笑道,並不認為這事兒有多大。

“葉書呢……”,楊順馨顯然是有些話不吐不快的,她覺得葉開在這件事情上的反應,實在是有點兒太遲鈍了。

“楊書記,不必驚慌。”葉開在電話中正色道,“顧兵只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跑了就跑了,事實上他跑了更好,否則我怎麼有藉口大張旗鼓地調查這件事情?”

棚順馨聽了葉開的話後,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結巴地說道,“難道說,葉書記你是想要……往深裡挖掘這樁案子?!”

“不然怎的?光是為了一個烏德勤,一個顧兵,用得著我費這麼大的勁兒嗎?”葉開反問了一句道。

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當初放顧兵回家過年,可不是葉開怕了他老子顧城,一個省委的副書記,雖然在河東省裡面來說是了不得的人物,但是在葉開這樣的京城狂少的眼中,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兒而已。

話說如果老葉家真的想要拿下顧城,也不是什麼很複雜的事情,只不過大家辦事兒都要講規矩,一切都得按照規矩來辦,所以這事兒就需要斟酌一二,不可能由著性子來搞。

葉開放顧兵回家過年,當然不會是愛心氾濫,他還沒有那麼大方。

畢竟整個事情的開始,就是顧兵在葉開面前耍威風,居然還要鍾離妤陪他三個月什麼的,可以說市鋼廠的副廠長烏德勤,也是受了顧兵的池魚之殃,提前被抓了出來,否則的話,葉開在沒有全面摸清市鋼廠的情況之前,也不大可能做出這種打草驚蛇的動作來。

只是到了現在,顧兵居然跑了,那麼這事兒就變得比較有趣了。

楊順馨聽葉開這麼一說,心裡面頓時就有些不大好的感覺,難道說,葉開是故意放縱顧兵,盼著他溜之大吉?

若是這個待測是真的話,那麼楊順馨幾乎可以肯定,人家葉開本身的計劃,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跑了兒子顧兵,還有老子顧城在這裡呢。

難道說,葉開所要針對的物件,其實是省委顧城副書記?

猜想到這個問題之後,楊順馨的臉色頓時就有些發白,心說你葉開葉書記年輕有為不假,可是要針對一省大員,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吧?這種事情我們小人物可是摻和不進去的,還是遠遠地避開為妙。

顧城在河東省的積威太威,本土的官員們哪個不知道他的威名?

楊順馨覺得葉開雖然夠強勢,可是想要撼動顧城的根基,怕也是力有未逮。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何況葉開二十郎當歲的小毛孩子,怎麼可能鬥得過顧城這種官場老狐狸?要知道人家天時、地利、人和,三樣當中,至少已經佔了兩樣半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楊順馨問道。

不管怎麼說,葉開是紀委的一把手,這事兒既然已經發生了,總得讓他來拿出一個章程來才行。

“不是還沒有到期嘛。”葉開不以為然地說道,“我記得給顧兵批的假,是過了正月初十吧,到時候再問顧城要人也不遲,現在沒必要注意這件事情。”

葉開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以顧兵為主要突破口,來解決市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