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您需要什麼?”

白起站在屋內,一身棕色印暗花的長袍將他帶著些微的娃娃臉襯托的成熟了些,“之前讓做的吃食做好了嗎?”

夥計懊悔地一拍腦門,“這位公子,實在是今日太忙了,將您這件事忘了,小的這就去廚房問問。”

夥計剛因為疲累而釀起的睏意瞬間消失,變得異常清醒。這後院住的客人,可是大小姐親自交代要照顧好的,他哪裡敢得罪了分毫。

白起好脾氣的應了一聲。讓夥計快些,夥計回頭還沒走出幾步,又被白起給叫住。

夥計背脊一僵,以為這公子要發火,轉過來一張苦瓜臉哀哀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白起瞧小夥計這麼緊張。臉上的表情柔和下來,“小兄弟別緊張。我只是想問,前堂坐著的那位公子是誰?”

夥計渾身一鬆,“那是我們東家的大少爺,是來接大小姐回去的。咱們大少爺可不是一般人,今年過了年可是要去參加鄉試的。”

夥計一高興就多說了幾句。

白起眉頭一抬,道了句多謝小兄弟,讓他快些將飯菜送到後院。

小夥計聽了吩咐後,飛快地跑了。

白起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了片刻,轉身大步回了後院。

接了阿梅阿杏,陳悠帶著妹妹們與趙燁磊一同回柳樹衚衕,老陳頭老兩口與秦長瑞夫婦已經用過晚飯。

於是飯桌上就只剩下家裡幾個小的加上趙燁磊與陳悠。

秦長瑞夫婦邊在一邊喝茶邊陪著家裡的子女吃飯。

陳悠飯吃了一半,抬起頭來問道,“阿磊哥哥,王家那邊怎樣了?”

趙燁磊放下筷子,溫和笑道,“王家的事暫時擺平了,阿悠莫要擔心我了。”

“阿磊哥哥未出面?”陳悠好奇問道。

趙燁磊搖頭,這次借了薛老縣令的面子,他才能避開,雖然免不得也被薛縣令吃一口,可是總比被王家一家賴上的好。

雖然不知道趙燁磊用了什麼辦法,但只要是甩開了王家這個拖油瓶總是好事!

燈火下,陳悠細膩如白瓷的臉上笑容璀璨,瞧的趙燁磊心中暖如初春。

“明日先生頭七,我還要過去一趟,等後日我去百味館頂阿悠,阿悠帶著阿梅阿杏好好在家中休息。”

陳悠急忙搖頭,“不用,出年阿磊哥哥就要參加鄉試,還是留在家裡溫書吧!”

鄉試本是三年一次,這次是皇上特意加的恩科,又選在春上,若是能入圍,明年春就是會試,到時候就要去建康城了。

錯過了這次機會,就又是三年,人生有幾個三年能等。

趙燁磊雖然對自己這次鄉試信心十足,可是看到陳悠關切的目光,他也不願拂了她的好意。再說,有些事只有等他拿了功名才有底氣去說去提。

他沒忘記,他現在吃的用的都是陳悠家的,他也是一個有尊嚴的男人,怎麼能讓自己喜歡的女子一無所有!

所以在沒有功名在身之前,他都很好的隱藏著自己的感情,只等到一飛沖天之際,再名利感情雙收。

這也是為什麼趙燁磊在陳家這麼多年,依然沒有入陳家族譜的原因。

同姓不通婚,如果他真被落在了秦長瑞的名下,那他與陳悠就永遠不可能了。

秦長瑞夫妻看著這對小兒女互動,眼裡盛滿了笑意。

陳悠要能嫁給趙燁磊也好。趙燁磊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性格也瞭解,對陳悠好的沒話說。這要比嫁給一個不熟的人家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等孩子們吃完,秦長瑞夫婦便讓他們早些休息了。

今日百味館的客人多,沒到晌午陳悠就忙的轉不過彎兒來,後來一下午都有客人留在百味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