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沒確定兒子的身份前,她卻要忍著滿心滿腹的情緒。

身邊秦長瑞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秦徵坐在首座,防備又不解地看向眼前這對夫婦,他又不呆傻,當然能感受到秦長瑞夫婦對自己的不同。

“秦公子,說了這般多,我這裡倒是有一個離奇的故事,不知秦公子願不願意聽陳某道來。”

秦徵眉心微微地聚攏,不過卻沒有拒絕,“陳老闆但說無妨。”

秦長瑞的鎮定自若在這一刻通通都不管用,他有些緊張地乾咳了一聲,這才壓抑著顫抖的聲音娓娓說道:“世間離奇事情縱有千百,可沒想到我與妻子卻也碰上了一件,有一天晚上,我與妻子突然一同從夢中驚醒,而後,互相訴說之下,竟然發現我們做了一個相同的夢,這個夢,直到現在我們還有些不敢相信!夢裡我們已然經歷了一場人生……”

“哐”門被阿北從外頭推開,門撞在門框上的聲音打斷了秦長瑞要說的話……

阿北跨進廂房,瞧見秦長瑞夫妻緊皺著的眉頭和黑著的兩張臉,也知自己恐怕是莽撞了。可這事不能耽擱!

阿北只好歉意的朝著秦長瑞夫妻笑了笑,快速地奔到秦徵身邊,俯下身子在秦徵耳邊說了兩句話。

秦徵前一刻還算是平靜的臉上,下一刻表情就崩塌了。

“阿北,你去將訊息告訴白起,讓他早做準備。”

秦徵起身歉意的對著秦長瑞夫婦施了一禮,“陳老闆陳夫人,秦某暫且有事,便失陪了,故事下次有時間再聽!”

說完秦徵霍然轉身快步與阿北出了廂房,獨留秦長瑞與陶氏孤寂站在房內,五味雜陳。

秦長瑞哪知他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卻會有這樣的意外。

陶氏原本提到了嗓子眼兒的心,這會兒的感覺不是放下心來,而是湧起一股止也止不住的失落感。

趙燁磊原本就比一般人蒼白的臉這會兒在男子話語的刺激下,更顯得慘白青烏,他想反駁這人的話,可卻發現,他真的像他說的那般無用卑微,卑微的活著,卑微的喜歡著,甚至卑微的連放手一搏的勇氣都沒有。

一時間,他的七寸被人狠狠捏在手中,直叫趙燁磊整張俊臉開始扭曲起來。

就在矛盾一觸即發的時候,秦徵帶著人出現在大堂。

他熟絡的走到年輕男子身前,“十三爺怎麼會出現在這?真是讓秦某驚詫!”

十三王爺笑著上前勾上秦徵筆直的背脊,“秦九,你知道小爺這番找你廢了多少功夫!還不快請小爺進去坐坐?”

秦徵隱蔽的朝著陳悠打了個手勢,從這個場景,陳悠也瞧出了些門道來,恐怕秦徵口中這位叫十三爺的年輕男子身份地位同樣不一般。

兩人稱呼親密,而且隱隱有年輕男子為大的勢頭,陳悠不是不識時務的人,輕輕地朝秦徵感激地點了下頭,急忙拉著趙燁磊退下了。

陳悠與趙燁磊回到書房後,立即給臉色仍然難看趙燁磊診脈,直到確定他無恙後,陳悠才鬆了口氣。

起身到桌邊,給趙燁磊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端到他面前,陳悠明白趙燁磊的不易。

他在他們家住下的這幾年,雖然他們拿他當做真正的家人看待,可是又有哪個有點自尊心的男兒是希望寄人籬下的?

“阿磊哥哥,那人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相信你總有一日,能夠憑自己的努力為趙家平反,在朝堂立足。”

面對心愛的少女真切的鼓勵,趙燁磊的那一口鬱氣也漸漸消散,他飲了半杯溫熱茶水,帶著些懊惱道,“阿悠,方才是我不好,我過於衝動了。”

“阿磊哥哥只是為了維護我!我記得阿磊哥哥的好,阿磊哥哥今日有什麼想吃的,晚間我親自下廚。”陳悠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