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香。便吩咐奴婢讓大小姐多睡會兒。”

陳悠無奈,洗漱好後,就去前院。

在前院小花廳用了朝食,陳悠剛踏出門就見到薛鵬與趙燁磊一道朝著一個地方去了。

身旁站著伺候的一個小丫鬟,陳悠隨口問道:“大少爺和薛伯這是去哪兒?”

小丫鬟已在宅子裡待了幾個月,所以對府上的佈置很清楚。“回大小姐。瞧那方向,好似是去外書房。老爺一大早就在書房忙了。到現在也未出來過。”

陳悠眉間一擰,阿磊哥哥和薛伯是去見她爹。

見小丫鬟知道的事情還挺多,陳悠又問了這些日子王沛雪的情況。

小丫鬟偷偷抬眼瞟了陳悠一眼,然後又急忙低頭,支支吾吾。

陳悠雙眸一厲,索性讓香佩帶了小丫鬟進屋裡頭問話。

小丫鬟還算是知高低,陳悠是這個宅子裡的長女,小丫鬟又怎麼敢瞞著她,於是將那日王沛雪與趙燁磊在小花園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與陳悠坦白了。

陳悠讓小丫鬟下去,吩咐萬不要將這件事傳出去,這才憂心的往椅子上一靠。

王沛雪即便現在裝成了一朵白蓮花,但她的目的同樣是昭然若揭。阿磊哥哥怎麼這麼糊塗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日,如果不是薛鵬早派人盯著,就出大事了。

王沛雪這個人絕對不能再留,她只會是個絆腳石而已。

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既要將王沛雪處理掉,又不會讓他們有什麼麻煩纏身。

其實處理王沛雪的法子多的是,但真正麻煩的反而是張元禮。

陳悠一雙杏水眸中一抹厲色閃過。

經歷了上一世的事情,她早已不想做一個純善的人,別人的死活與她沒有關係,但她絕對要有能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人的能力。

午飯後,陳悠去弟妹的院中陪了他們一下午。他們剛來,秦長瑞還未替幾個小傢伙請西席。這幾日正是他們輕鬆的時候。

下午時,趙燁磊也來這坐了一會兒,只是明顯他的臉色不大好。

經過了那件事後,儘管趙燁磊現在表現的與以前並無二致,但兩人之間畢竟有了一層隔膜。

趙燁磊走時,陳悠拉著陳懷敏將他送到院門口,瞧著趙燁磊離開。

趙燁磊走了一時轉過身,見陳悠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角落,臉色瞬間垮塌下來,一顆心失落不已。可是他眼眸中瞬間又劃過一抹幽暗。

秦徵從宮中回來,翻身下馬,疲憊地揉著眉心,雙眼下也有了一絲暗影。

他被快馬加鞭招進宮中,淮北一帶進入雨季,已經連續下了小半月的雨,許多農田屋舍被淹,皇上的幾個心腹一同在商討對策。

他們在宮中待了一夜,今早又上了早朝,直到這個時候才能回來。

剛進了府中,秦東就快步迎過來。

秦徵眉頭越發的緊皺,等秦東走進,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秦徵的臉就徹底黑了。

“自己去領十板子。”秦徵冷聲道。

秦東臉上一苦,只能點頭,以前秦徵曾經吩咐過。若是他不在府中,放了不相干的人進府,都要去挨板子。

可是李霏煙身上有皇后娘娘給的腰牌。就算是內宮,那也是暢通無阻,無人敢攔的,又何況是他們毅勇侯府。

不過不用曾說過,李霏煙是最可怕的變數,他們世子爺要真是與她一起。那日後毅勇侯府只有凋零的份兒。

秦東誰的話都可以不想信。卻唯獨不用這個神棍的話卻不敢不信。

李霏煙早在幾年前就成為了他們毅勇侯府的第一大禁客。

白起給了秦東一個白眼,暗示他真是個沒用的傢伙,秦東當真是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