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白了他一眼。

張元禮被她鄙視的有些尷尬,“阿悠,你們家搬到了哪裡?我以後可以去你們家玩嗎?”

“不可以。”陳悠將消毒過的碗盤放好,轉過頭堅定的對張元禮道。

“阿悠,那你告訴我阿磊怎麼樣,我與王先生都很想念他!”

陳悠冷冷笑了笑,這個張元禮終於是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了。

陳悠冷著臉盯著張元禮,“張少爺,你如果覺得我們家照顧不好趙燁磊,那你與王先生怎麼不收留他?”

張元禮被一噎,整張臉都漲紅了,他羞愧的張了張嘴,又閉起來。陳悠說的沒錯,既然別人大發善心收留了趙燁磊,他還有什麼資格來管別人。

“沒事了吧,恕不遠送。”陳悠轉身就進了廚房,連一個眼神也不給張元禮留下。

陳悠不是個傻的,雖說趙燁磊與張元禮是同窗好友,可張家畢竟是張大爺做主,秦長瑞夫婦對張大爺有成見,她與張元禮還是不要走太近的好。

其中,更讓陳悠奇怪的是,為什麼秦長瑞一定要收留趙燁磊,還待他猶如親生,秦長瑞可不是個會同情心氾濫的人。

張元禮喪氣的出了陳悠家的藥膳鋪子,他情緒低落,實在是沒心情回縣學歇下,便漫無目的的在林遠縣城的街道上散心。林遠縣城的街道就那麼點大,從頭走到尾都不要一刻鐘的時間。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擦黑了,正是鋪子打烊的時候,他這剛走沒多大會兒,就被叫住了,“少爺,少爺!”

張元禮被叫的回過神,視線有些無神的朝著聲源的方向看過去,叫住他的是他們家米糧鋪子的另一個夥計鄭奎。

鄭奎喘息著跑到他的面前,“少爺,真是你,我還想著去縣學裡尋您呢,快些跟我回趟鋪子,阿泉出事了!”

“什麼?”

張元禮也顧不得與鄭奎說話,急忙回了自家的鋪子。

只見陳泉坐在大堂中,鼻青臉腫,一張臉都被打的變了形。

張元禮見了一驚,“小泉哥,你這是怎麼了!”

陳泉心虛的不敢看張元禮,說話支支吾吾,鄭奎看不得他這副被打了還唯唯諾諾的樣子,嘴巴一快前前後後將事情一下都說了。

“少爺,今日午後,我與阿泉在鋪子做生意,衙門裡那個霸王夏定波就找上了門,問阿泉什麼趙燁磊,對了,那趙燁磊不是少爺您以前的同窗?趙舉人家的大公子嗎?他與阿泉又有什麼關係?阿泉不肯說,夏定波就帶著幾個官差手下,將阿泉死死的打了一頓,那幾個人都是人高馬大,我也不敢上來幫忙。後來阿泉才不清不楚的說什麼趙燁磊沒死,可趙舉人一家不是都被帶到華州了?阿泉想要再說,就被夏定波帶走了,等他們將阿泉送回來,阿泉就傷成了這樣。”

陳泉越聽眼睛瞪的越大,哪裡想到鄭奎會將事情一咕嚕的告訴張元禮,他此時傷著攔都攔不住,只能裝死低著頭,看都不敢看張元禮一眼。

張元禮震驚地瞪著陳泉,“阿泉,是誰與你說趙燁磊沒死的!”

陳泉瑟縮了一下,他怎麼敢承認他是因為跟蹤少爺才發現了趙燁磊。張大爺再怎麼厲害,那也是個老輩,張元禮過兩年若是不走仕途,張家的家業還不是他繼承,以後他就是這米糧鋪子的主子,他怎麼敢得罪未來的東家。

張元禮這是真怒了,他攏共才去見了趙燁磊一回,而陳家三叔將趙燁磊藏在家中,除了他與王先生根本就沒有旁人知道。

陳家人不會蠢到自己露出馬腳,而王先生更是不可能,陳泉要知道趙燁磊沒死只可能與他有關,張元禮聰明的很,他幾乎是立即就想到了他那次偷偷溜回李陳莊那件事。

張元禮咬了咬牙,狠狠瞪著陳泉,然後對著鄭奎道:“阿奎你將店門關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