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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關羽出師北伐之後,南郡的戰略任務從進攻中轉站+橋頭堡轉化為物資運輸,那麼,把糜芳放在這個南郡太守的位置上也算是合情合理。
但是,問題不在這裡,關羽責問糜芳有錯嗎?你犯了錯還不讓領導說?那關羽日後如何服眾?但是,說過也就完事了,關羽是沒有記仇的,否則也不會讓他出任南郡太守,可是,糜芳卻“內懷畏懼”。
換句話說,關羽問責糜芳屬於本職工作範疇之內的,還有沒有更嚴重的事情呢?想必也沒有了,《吳書》把這件事單列出來應該是最為嚴重的一件了。
怎麼也想不通,糜芳對此有什麼值得畏懼的地方,所以,偶估計吳國的史料如此書寫其實就是為了給糜芳掩飾,而且重點也不在這裡(重點在下半句,下一章會講),因為這還是糜芳,不管是真是假,還有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可以拿來參考吧?
至於士仁,不好意思,壓根就沒有說過是什麼事和關羽處不來的。
即便是有,估計也是平日裡關羽驕橫自大慣了,喜歡大權獨攬,結果讓這兩位(還有一個事業不順的潘浚)長期抑鬱無法發洩,所以,頂多,關係的惡劣不是某一件具體案例刺激的,而是長期的脾氣不和累積而成。
那麼既然關係不好了,為什麼還要在自己把主力抽調上了前線之後,還把他們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呢?
一個是南郡太守,一個是公安太守,要知道,這幾乎是掌控了自己後方的命脈啊。
33—03:反水,關羽潰敗(3)
關羽好像沒有病吧?好像沒有喝酒吧?這個還和張飛有區別,他鞭撻士卒之後再把捱打的人留在身邊當貼身保鏢固然有遇刺的危險,但是,張飛也是有衛隊貼身保護的啊,相比於關羽這種把仇人放在大後方,自己跑到前面去衝鋒陷陣,哪種出事的機率更大?而且,當時還有一些和關羽關係不好的,比如後來被孫權收編的潘浚,因為和關羽關係一塌糊塗,結果,頗有才華的他幾乎一直處於閒置狀態,如果糜芳和士仁真的和關羽勢如水火,關羽還敢玩火嗎?
所以,我覺得事情是醬紫的:關羽和糜芳還有士仁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只不過最近拿不下樊城,急火攻心,而且兵糧運輸出現了問題,所以,讓傳令兵說了一句狠話——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們。
問題是能怎麼收拾他們,殺頭嗎?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不太可能的,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不利於穩定軍心和後方的傻事呢?
那麼為什麼糜芳和士仁還要反水呢?
其實就是主觀上放棄抵抗了。
呂蒙白衣渡江,這個時候蜀軍的主力,戰鬥力最強的部隊已經抽調在外,瞬間,荊州的力量對比發生逆轉,失去了曾經的均衡態勢,這就給他們施加了很大的精神壓力,亂了方寸,但是,投降,終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啊,就需要給自己的反水找一個藉口,不,就是找一個理由,那麼和關羽之間的私人恩怨就是最好的擋箭牌了,反正關羽同志的性格也確實有點問題的,只不過,這終究只是擋箭牌而已,難道把私人恩怨置於國家利益至上就是合情合理嗎?
所以,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不是失敗者關羽,而是糜芳和士仁,不管時代價值觀如何的轉變,不管我們如何挖掘史料給糜芳二位找客觀理由,都無法改變這個基本認識。
但是,這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事實上,在呂蒙們以絕對優勢兵臨城下的時候,這兩位雖然離得很遠,沒有什麼會晤,可是,一開始還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死守的,
這個階段,即便有點心慌和放棄的意思了,可是,還是做出了頑抗的架勢,在他們看來,只要堅持到關羽回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要知道,呂蒙的“白衣渡江計劃”只不過是突破了關羽佈置好的警戒線而已,真正的防禦體系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