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涼快,依然老是把‘那種事’扔給阿瑪處理,這到底是為何?“

滿兒徐徐環顧四周一張張好奇的臉,慢吞吞的端起茶盅來喝一口。

“這個問題啊,咱們可以關起門來講,可千萬別到外頭去嚷嚷喔!”

“別犯傻了,額娘,皇上的事,誰敢出去隨便亂掰扯呀!”

滿兒點點頭。“好,那我就告訴你們,但記得千萬別說出去。”

“知道了,額娘。”

“嗯。”茶盅擱回桌上,滿兒開始述說:“這是你們阿瑪說的,弘晝是皇上自個兒挑的人選,可惜他對學武不怎麼有興趣,資質不夠又不肯專心,你們阿瑪的武功至多他也只能學得一半,這種情況你們阿瑪也勉強不了他……”

“這我懂,我懂!”滿兒才說一半,雙兒就忍不住打岔進來。“就像阿瑪教我們幾個武功,明明阿瑪也沒偏心,但我們每個的程度就是不同,除了大姐沒機會學,二姐沒興趣學,大哥領悟了九成五,就差那半成,大哥硬是沒辦法像阿瑪那樣不用劍,至於二哥……”

“不到八成。”弘曧苦笑。

弘昶吐吐舌頭。“我七成。”

雙兒抓抓頭髮,嘿嘿笑。“我才六成,比弘晝稍微好一點而己。”

“只有四弟,他領悟了十成十,”弘曧不好意思的說,輸給弟弟真是超沒面子。“就他一個學全了阿瑪的武功,也可以像阿瑪那樣不用劍,僅是功力深淺有差罷了。”

“沒錯,武功不夠高,要辦皇上交代下來的差使就不容易,更何況……”滿兒遲疑一下,嗓門壓低了。“別看當今皇上表面溫和,其實他是個徹底專制的皇帝,那種人不會把可能威脅到他的皇位的人留在身邊……”

“所以當年皇上才會利用阿瑪和大哥除去弘皙與支援弘皙的人。”弘曧低喃。“倘若二叔允礽沒有被廢,現在的皇上應該是弘皙。”

滿兒頷首。“另外,皇上尤其不能容忍有人冒犯到他的至尊皇權,而弘晝在他面前一向隨便慣了,譬如當著皇上的面毆打朝中重臣,到皇太后宮中請安時,竟不按禮儀的跪坐在皇帝的藤席上……”

“哇,這可真是逾矩了,難怪皇上要把弘晝閒在一邊,”弘昶咕咕噥噥。“不治他罪已算開恩了。”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弘晝,追根究柢得怪太后。”

“這又關太后什麼事了?”

“按清制,后妃生了孩子必須交給其他后妃撫養,換句話說,母親不能直接撫養親生兒子……”

“我知道、我知道,”雙兒又插嘴了。“目的是避免母子關係過於親密而聯合起來有所企圖,甚至謀求皇位。這是皇室最忌諱的事,為此而不惜割斷母子之間的血緣親情,用心也可謂良苦了。”

“嗯,就是如此。”滿兒再點頭。“而當年撫養弘晝的恰好就是太后,因此太后總是向著弘晝,處處偏袒他,自己的親兒子反倒不親了,寵得弘晝愈來愈放肆,有時皇上忍不過,想調弘晝到北方去苦兩天,太后就叫宮女幫她整理行李,說是要陪弘晝去,皇上只好收回成命,但心裡的怨懟不言可喻,只是無可奈何……”

她們愈說愈熱烈,唯有翠袖的目光隨著說話的人轉過來繞過去,聽了半天愈聽愈茫然,始終都在狀況之外。

“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都聽不太懂?”

滿兒失笑。“不懂最好,懂這些對你並沒有任何好處。”

“對對對,這些大嫂不必懂!大嫂只要想著大哥就夠了。”說著,雙兒曖昧的擠眉弄眼,十分滑稽。“難道大嫂一點兒都不想念大哥嗎?”

“話說不想!”翠袖衝口而出,旋即被大家的調侃眼光看得面紅耳赤的赧下臉去盯住自己的手。“我……我一直好擔心他過得好不好?衣服穿得夠不夠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