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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銳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絮叨?不就是慕容雪一直覺得楓兒的死與她有關,心中愧疚嗎?來這府裡已經道過好幾次歉了,我耳朵都聽出繭了。”

王保低下頭,不敢吭聲。

白敏笑笑,這個司馬銳的脾氣果然是沒有變,還是如此的獨斷專行,只是,為什麼,如此歡喜?假若可以回來,該是怎樣的快樂?

“依皇上的意思,是說——”有人一說話,還真把白敏給嚇了一跳,她只注意司馬銳去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還站了一個人,是皇上身邊的高公公,細細嗓音一開口,饒是沒有人看得見,白敏也是一愣,“四太子已經去了多日,四太子您也不能老是沉浸於悲哀之中,那孟姑娘也是大學士孟大人的千金,論相貌和為人處事也是數得著的,如今人也隨了你,總是這樣擱著也不好。”

白敏心中想:好你個高公公,若是我白敏——不,應該是慕容楓回得來,小心我慢慢的收拾你!

“什麼叫隨了我?!”司馬銳眼睛微微一睜,“自個兒爬到我床上就算是我的人了,那也是孟大人的家風不成?是她自己賴在這兒不走的,什麼叫老是擱著不好?父皇的理由也真是多,麻煩你告訴他一聲,先理整好自己的事再說,別閒著沒事操我的心,我想如何是我自己的事,與他無關。”

高公公的臉色一變,心知這個四太子的脾氣,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孟大人已經求了皇上,皇上也準了您與孟姑娘的婚事,您還是順了皇上的意吧,這些日子皇上心情也不是太好,怕——”

“怕什麼,怕他撤了我太子的稱號?!隨便他,還真當這是個人人想要的稱號不成,我還就不稀罕,這個孟姑娘,我還就是不娶,她要是還賴在這兒不走,隨她的便。不缺吃喝,也餓不死她。”司馬銳冷冷的說,語氣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

白敏忽然高興起來,原來,司馬銳真的沒有忘記她,慕容楓依然是牢牢的活在他心裡,只是,如果自己真的回不來,他要如何?

“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回來!”白敏對自己說。

忽然聽見有人的輕輕啜泣之聲,白敏回頭看到,就在自己的身邊,站著孟婉露,一臉的哀怨之色,看著司馬銳,哽咽著,說:“難道婉露就如此讓您討厭嗎?”

司馬銳輕輕嘆了口氣,淡淡的說:“與討厭到是沒什麼關係,只是我心中已經有了楓兒,縱你是如何順從賢淑也皆與我無關,我已無心,你何必有心。”

“婉露今生就是您的人,不論您如何處置,婉露絕不會離開您半步。”孟婉露神情堅定的說,“哪怕你一生都不把婉露放在眼裡,婉露也不介意,只要您讓婉露陪著您就成。”

司馬銳眉頭微皺,神情中到有幾分柔和,白敏看著,心中又開始難受起來,知道以司馬銳的所有,喜歡他的人一定不少,她不在這兒,當然不能不讓別的人喜歡他,可是,她要如何才回得來呢?

“隨你吧。若是你想通了,隨時可以離開。”司馬銳的語氣不再那麼的僵硬,但神情卻有些倦倦的。

白敏有些茫然的看著司馬銳從自己的身體中穿過,卻感知不到他的溫度,只聽得到他深深的嘆息,和無奈。如此悲哀,只能這樣,看著他卻無法擁有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由著別人來愛。而她,在白敏的世界裡,也被別人愛著。

她想伸手去觸控司馬銳,摸到的卻只是空氣,冷冷的秋日寂寥的氣息,和滿心的無可奈何。

醒來後,是段之山溫和的笑容,和專注的眼神。

“睡醒了?是不是有些痛,怎麼睡著了還會悄悄的流眼淚,若不是這兒有外人,怕是我真要忍不住偷偷親親你啦。”段之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