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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羅開身具雄厚功力,雖是被她點中「曲池」|穴,卻被他運氣一衝,便即全然解開。可是手肘處乃是酸痠麻麻,一時間也未能盡去。他知道光憑一對肉掌,確實不容易對付她的雙索。
當然若使出「混淪掌」或「玄虛指」,她也未必抵擋得住,但「混淪掌」這門功夫,實在有點兒霸道,倘若拿捏不好,一出手便有傷人之虞。而「玄虛指」
若化為凌虛點|穴,確也可以實時把她點到,但若然一下子點了她的|穴道,又如何能看出她的武功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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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羅開對眼前這個白衣少女,竟存在著相當好感,不住地尋求諸般藉口,實是不忍心傷害她於分毫。但這個也難怪他,如此一個溫柔婉雅,仙子般的人兒,又有誰會狠心傷害她,只怕愛護她也惟恐不及。
羅開聽她這樣說,便道:「姑娘這手雙索功夫,果真出神入化,小可委實佩服得緊,可是若說真能勝過在下,卻也不然。倘若姑娘能夠把在下點倒,莫說是給妳廢去武功,便是給妳殺了,我也不會皺皺眉頭。」
白衣女子道:「我說過是不殺人的,既然你不認輸,咱們再打過便是。」
羅開點了點頭,忽地右掌一翻,沉喝一聲,運起在寒潭中虛空擷物的捉魚法門。但見丟在地上的長劍,如箭般被他吸回手中。那少女見著,不禁嗯的一聲,方知道眼前的人非她想象中平庸,登時露出一副震驚的臉容。
羅開突然顯了這一手,一來是挫一挫對方的氣焰,二來他知道要對付這種長索兵器,空著雙手實難掏得好處。他直來就不擅用刀劍,更不愛攜劍在身,但他今次既然要冒充血燕門,免得讓人犯疑,只得取了唐貴的長劍配帶在身上,現正好用來對付這對銀索。
白衣少女見他握劍在手,便道:「你用兵刃,這樣彼此便公平多了。」說話方歇,手上的軟索倏地筆直飛出,直點羅開手腕的「靈道」|穴。
羅開暗叫一聲「好!」長劍圈轉,使起紀家劍法,這也是他唯一懂得的劍術。
只見他的劍尖疾刺索端的圓珠,劍尖尚沒刺著,圓珠已一個迥轉滑開,另一夥圓珠亦已攻到。
羅開手捏劍訣,登時與她一對銀索拆解起來。只見銀光閃耀,劍若游龍,漸鬥漸趨激烈。
二人堪堪鬥了六七十招,羅開只守不攻,見招拆招。這數十招一過,羅開已看出這白衣少女武功雖精,比之自己,終究尚有不及,若說功力,更是相差甚遠。
白衣少女一對銀索,時高時低,時左時右,猶如兩條銀龍般,隨著羅開身周飛旋,當真矯矢非常,迴轉如意。可是每一點打,均被羅開的內力震開,準頭盡失。那少女愈鬥愈是心驚,陣陣強大無匹的內力,自銀索不斷傳將過來,震得她手臂痠麻作痛,便知眼前這人的武功,確實遠在自己之上。
又鬥了十多招,但見那白衣少女突然往後躍開,銀索被她一抖,瞬間便給她收了回去,只聽她緩緩道:「你的武功比我高,我是打你不過的了,但你要聽我勸告,不要再做這些害人之事,你可以做到麼?」
羅開聽見,險些要笑出聲來,確沒想到這女子會如此天真可人,當真與董依依有得比拚。他心裡想,幸好今次她遇著的是自己,若是真的遇上血燕門的殺手,他們會與妳這般磨菇麼?當下說道:「姑娘所說的話,自是對的,小可決不敢忘記,以後更不敢作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白衣女子笑道:「這便好了,我還道你不肯聽我的說話呢。」說完便緩步走到上官柳身旁,但見她彎下身軀,拼指連點,上官柳立時活動起來。
上官柳連隨站起身,口裡說了聲多謝,白衣女子卻微微一笑:「我打輸了給他,自然無法廢你的武功了,所以你也不用謝我。好了,我也要走了,你們只要記住不再做壞事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