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易兄已經遷升了,不過當侍讀怎麼會沒事情做呢?”顧長風疑道。

“哪裡知道呢,沒事做更好,我也樂得清閒,不然現在我也不能和你們在這裡喝茶。”

“呵呵,易兄的心態確實是怡然,心明如鏡。”顧長風深深佩服,是他太執著了,太追名逐利了,實在慚愧,慚愧。

“別這麼說,是我太懶惰。”易水寒訕笑兩聲,現在她怡然個鬼,前有老虎後有豺狼,步步驚心。

幾人商議了一下日沉閣的大概方案,各提出見解,一直聊到中午,吃過了午飯,易水寒三人才和顧家兄妹道別,去其他商鋪巡視了一回。

由於途經離千家,千雪說是要去千家有些事情和千諾說,於是三人便進了千家。

易水寒一看,千家大宅已經不復往昔那般貴氣逼人,反而有了一派蕭條之意。

若是往昔,即使在沒有人的地方也感到喧囂;現在雖然是蕭條,卻有一番寧靜的景象,就連鳥兒的叫聲也特別悅耳動聽。

名貴的花草凋零了,長出了雜草,樹木沒有人修整,老幹虯枝,旁迤斜出,開始長得有些奇形怪狀。

千家大宅十分大,走了有一段時間才到千諾的院子。

現在是夏初時節,但千諾的院子給人的感覺就是深秋,屋子有些殘舊,甚至見到屋頂瓦片長有雜草,院子裡栽滿密密麻麻的樹木,很幽深,一地都是樹葉,無人打掃。

☆、築日沉閣03

“怎麼不把地上的樹葉掃一掃?”易水寒疑道,她記得千諾十分愛整潔,任何物品都擺得整整齊齊。

“我七哥不讓人掃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千雪兩手一攤,上回她讓那個大丫鬟把地掃一掃,豈料那大丫鬟說公子不讓掃的。

“那真是怪人。”易水寒笑了笑,她一直都知道千諾怪,想不到怪到這個地步。

這時候,屋子裡出來一人,他站在門口,一身黑色白邊錦袍,有些意外地看著院子裡的幾人,他是聞聲出來的。

“七哥,打擾到你麼?”千雪看過去,笑著問道,她怎麼覺得千諾好像越來越怪了。

“沒有。”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連客套問候的話也說不出。

“你們在這裡等,我要和我七哥說幾句話。”千雪對二人道,說完便和千諾進了屋子。

司儀小聲嘀咕了一句,道:“師父,他們兩兄妹總是說悄悄話,千雪每次來千家都會找千諾說話。”

“他們說什麼?”易水寒笑了笑,千諾也會說悄悄話?不可置信。

“他們都不讓我聽的,但我大概也猜出,千雪想為千諾和上官靈做媒。”

“哦?有這回事?真想不到,上官家和千家真是冤家,那他們好上了沒有?”

“呵呵,師父你怎麼用‘好上’這個詞,他們之間很純潔的。”司儀笑道,純潔到一個眼神都沒有。

“咳咳,是我想歪了,那他們私定終身沒有?這詞夠高雅了吧。”易水寒道,她俗人一個,是她太不純潔了。

“呵呵,私定終身?連個影子都沒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司儀搖了搖頭。

“誰說落花,誰是流水?”易水寒問道,俊男美女的組合。

“當然是上官靈是落花,千諾是流水。”

“那真看不出上官靈會對千諾有意思,我還以為上官靈會喜歡那種溫雅如玉的男子,起碼像容止一般,千諾也是,面對上官靈這樣的美女居然不動心。”

“師父,你這就錯了,首先,容止一點都不溫雅如玉,而是冷清孤傲,而千諾救過上官靈一回,英雄救美,上官靈動心也是合情合理,而千諾為什麼不動心我就不知道了。”

“嗯,這也有道理,越來越有做策劃師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