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晉雅忍不住眼眶微紅,但還是強忍著,要知道雖然他被稱為才子,但是大多是衝他的容貌和孤傲的性格才取的,誰會在意他真正的才情。

“好,七妹不愧為七妹,有見地,來,大家乾一杯。”

慕容若飛作為正主,冷場了自然要出來緩和緩和氣氛,她差不多歸結為和傾城那個怪胎呆久了,妹妹也受感染變了。

皇女一發話,自然所有人都開始端起了酒杯,安晉雅看了看若離,見她點頭,自然滿心歡喜地端起了酒,喝完,非常有才情地賦詩一首。

那時候他的眼裡充滿了自信,整個人頓時有了內斂的魅力,一下子倒是把人看痴了。男人們羨慕地看著安晉雅,花魁苦笑著,畢竟他和他是不一樣的。

若離笑了笑,若是她和他沒有關係的話,做個朋友倒也不錯。回頭看了看湖面,看著上面的水紋一圈圈向外,心裡也越來越平靜,船慢慢地向岸邊靠攏著。當然,當她看到岸邊熟悉的身影時不禁微微一愣,漸漸地,額上爬上了三條黑線,微微抽了抽嘴角,心道不是說去找賺錢的方法了麼,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不愧為才子

看著岸邊越來越近,眾人的興致也提到了最高,各個呈現出了一定醉態,灑脫開來。

所謂風流才女,說文雅點就是不拘小節,講通俗些就是喝高了有些得意忘形,一個個開始放浪形骸,作詩的作詩,行酒令的行酒令。況且五皇女樂的見到這樣的情形,她可是一心想把妹妹再次培養出多情□,風流王侯。

“七妹,怎麼了,難得出來一次,不要總是見人冷冰冰的。來,這次輪到你了,賦詩一首還是罰酒一杯,你選一樣。”

慕容若飛將一大杯酒放在若離的面前,瞪著若離說道。這裡也就只有她這麼不合作了,嘿,就是如此就更不能放過了。

“行了,連咱們才子都不拘小節,你又做什麼態,快點。”

下面自是應和一片,可是作詩?

若離心中微微苦笑,抄襲古人的?那也得應景才行,而且本就對這種詩詞歌賦沒什麼興趣,就算背過也只有後句沒前句,這樣有頭無尾的,說出來更丟人。心裡嘆了口氣,要是傾城在就好了,她回頭看了看岸邊那個身影,要叫過來麼?也不知道他來這裡做什麼,不過,總有他自己的事。想了想,若離還是搖了搖頭,夫妻兩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不必無端給對方增添煩惱,況且傾城恐怕比自己都憂愁。於是她認命地伸手去抓那杯酒,區區這點度數,對她來說就像喝白開一樣。

然而拿著酒杯的手一頓,若離抬頭卻見一旁的安晉雅對她款款一笑,然後他緩緩而起,面對著湖心昏黃的落日江影。只是天色已不早,金色的夕陽灑在他的側面,在他長長地睫毛下朦朧一片陰影,突然間眼簾微動,朱唇輕啟,那鮮活的字眼就自動拼接出美妙的詩句。若離並不太明白那句中隱藏至深的含義,但是她卻能體會出那內心的孤單寂寞,以及無人知曉下的強烈失落,更確切的是此恨是男子,不能與女爭鋒的悲涼。然而最後一句卻是峰迴路轉,安晉雅轉過身,背對著夕陽,臉上有著淺淺地笑容,而眼中充滿了感激以及若離一點也不敢要的情愫。

才子從內心深處的引發的強烈情感,感染全場,看著安晉雅的眼神中連最後的一絲輕蔑也變為純粹的讚歎。

“好,才子就是才子。七妹,這會兒就放過你了,哈哈。”

慕容若飛深深地看著蹙眉深思的若離,然後將若離手中的酒杯拿走,一乾而盡。眼中是對若離不加掩飾的羨慕,不得不說七妹比起她來幸運的多。

“晉妃好才情,奴家自愧不如,不如在上岸前由奴家小曲一首,勁個興。”

媚態未收,豪氣又顯,雖身份不能相比,詩詞又不俱佳,那麼把歌一曲也不算完全輸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