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他環視一圈,有絲詫異。

“離你暈倒不遠的地方,我們要想辦法去市區。”

“進市區?”

他挑眉,瞅了瞅她因為奔跑而狼狽不堪的一身,“用腿嗎?你可知道這裡是哪裡?離市區的距離十分遙遠不說,最麻煩的是整個這片山區都在川木組的控制之下,貿然下去只怕我們還沒走多久,就又被抓回去了。 ”

“那怎麼辦?不能走也不能坐以待斃。”萱萱有絲沮喪。

上官狂環顧一圈室內,撐起身子下地。“我們走,這棟房子目標太明顯,不可以待在這裡。”

“可是你受傷了。”她看著他的肩膀,心底微微發緊。

“還不是因為某個白痴要逃跑。”他嘲諷的瞟她一眼,指明罪魁禍首是誰。

“我又沒讓你幫我。”她氣呼呼的瞪他。這個男人,好不容易她心疼體貼他一次,他就拿喬!

“是,是,是我吃多了,自願來幫你行不?”

看到她總算不內疚了,他眼裡滑過一絲快的看不清的笑意。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不忍心看到她的委屈、她的內疚、她的傷心……

“……”

萱萱扁扁嘴,起身將用得到的繃帶和藥品帶在身上,然後扶住上官狂一起離開。

“還沒找到?”

林柔笑著轉身,對著負責追擊的人詢問。

“是,屬下已經派人繼續搜尋,上官狂受了傷,想必他們也跑不遠。”黑衣男人恭敬的回話,想到因為他們的疏忽而讓人質逃跑,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受傷了?”林柔的語調輕柔,“怎麼會受傷?我不是說了上官狂還有用處,不可以傷他?”

“是他替那個女人擋了一槍,只打中肩膀應該沒有大礙。”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林柔溫柔的收回手,臉上神色依舊溫柔似水,要不是黑衣男人的臉頰上清晰的巴掌痕跡,沒人會相信這個柔弱可人的女人出手如此的重。

“這些都是藉口,我說了不許傷他。打上他的那個人呢?”

“已經死了。”黑衣男人對於落在臉上的那一巴掌無動於衷,依然恭敬的回話。

“死了?是嗎?”她笑了一下,“那你下去吧,給我仔細的搜尋,如果發現了他們記得不可以傷他,要是再傷到他,那你該知道怎麼做。至於顏萱萱……只要留著一口氣就行了。”

“是。”黑衣男人轉身消失在屋內。對於她的吩咐絲毫沒有詫異,相信那個打傷上官狂的手下就算沒死,林柔也不會放過他。

“你連這個都會?”

萱萱瞪著眼前被叉在樹枝上燒烤的兔子,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是那個養尊處優,只會泡女人的上官狂?他的野外求生技能甚至比她還熟練。

“怎麼樣?不賴吧?”旁邊烤兔子的男人一臉驕傲的開口。

有絲好笑的看著他的樣子,明明一個肩膀中彈,渾身狼狽不堪,他卻彷佛驕傲的豹子翹了尾巴,就等著被人誇讚。

真的好像……大白……

她忍住笑意,呲出白牙,“嗯,很棒,真了不起。”

聞言,他臉上的喜色更濃,那模樣差點讓她暗笑到內傷。轉頭瞄了一眼外面的日頭高照,他們目前躲在半山腰的一個山洞內,洞口有大把的雜草足有一人高,完美的遮掩住的山洞的痕跡。

微微躇了一下眉,她的思緒忍不住飄到司冠爵那邊,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已經得到了她失蹤的訊息。他以李默的身份在林柔身邊,千萬不要衝動的好。

洞內的上官狂烤肉的手一頓,看著萱萱心不在焉的樣子,他的眼裡有一絲黯然。彷佛又聽到那天在餐廳裡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