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車內只有蚩尤一人,他衝著微笑道“晚上好,又到了授課時間。”待我係好安全帶後,他一踩油門,車子發出轟鳴聲,向著市中心開去。

車子最終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家豪華夜總會,我跟在蚩尤身後下了車。

門口的侍童殷勤地喊了一聲“八爺”,然後畢恭畢敬地從蚩尤手中接過車鑰匙,將車泊到停車位去。

蚩尤帶著我進了夜總會的門,上了樓梯。

二樓內是一個巨大的豪華舞池,衣著豔麗的男男女女們瘋狂地扭動著他們青春富有活力的身軀,耳朵裡充斥著爆炸般的死亡搖滾,震耳欲聾。舞池中央暴露著奧妙身軀的美麗舞娘扭動著翹臀繞著一根鋼管跳起了撩人的鋼管舞。黑夜在這裡只是剛剛開始,所以的人都盡情地揮霍著他們的青春。

我與蚩尤並未過久的停留,便越過舞池,來到了第三層,第三層與第四層是包廂,而五到七層則是不對外公開的地方。

我和蚩尤直接乘坐專用電梯來到了最頂層,然後進入了我的專用更衣室內。

在更衣室內,我換下了自己那一身廉價的衣服,換上了由法國設計師定製的西裝,在系領帶的時候,我轉身問蚩尤:“這次又是什麼人?”

蚩尤回答道:“是青聯社的龍頭孟相文,前陣子相柳的水野氏被摧毀時,青雲市格局混亂,其中青聯社近乎統一了青雲市地下勢力,但是在我九黎氏駐紮青雲市開始到現在,青聯社已經被打壓的快抬不起頭了,今天孟相文是來談判的。”

我昂起脖子,為自己扣上衣領處的扣子,問道:“青聯社是什麼勢力?”

“只是橫跨了華夏幾個省份的小勢力而已,背後只有一些雜散的轉世仙人扶持而已。”

我手一抖,釦子給我揪下來一個:“這還小?不去,不去,前幾天明明都只是一些小混混而已,怎麼突然間一下子換成大魚了。”

“人終究是要成長的,不是麼?”蚩尤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了,走吧。不能讓客人久等了。”

“等等。”我拉住了他,“我手有點抖。”

……

十分鐘後,我和蚩尤從頂樓走樓梯來到了五樓,來到五樓的會客廳前,蚩尤手抵在會客廳的大門上,正欲推開。

“等等。”我穿著昂貴的西服,身子繃得緊緊的,右手夾著一根巨大的雪茄,左手插在兜裡,這樣子雙手的顫抖就不容易看出來了,緊繃著臉,儘量讓自己做到面無表情,“我這樣子真的成麼?”

“非常好”蚩尤讚道。

他露出猖狂的笑容:“來,微笑吧,讓世界迎接它的主人”然後他推開了門,大門後,一條橢圓會議桌擺放當中,兩邊各自坐著七八人,而正對面坐著的那個留著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發福男子便是孟相文。

我笑容僵硬地走了進去,又感覺這樣子很容易被人看出我內心的緊張,便把雪茄叼在嘴裡,收斂表情。

那些都是青聯社的人,而我這一邊只有我和蚩尤兩個人而已。

這排場可真夠大的……

我向後退了兩步,蚩尤搭住我的肩膀,彎下身子指著他們說道:“不過是幾隻可愛的小白兔而已,兔子什麼時候能夠嚇住老虎?”

我點了點頭,拉過主座,坐了下來。孟相文身後是一塊巨大的透明玻璃,能夠看見舞池內閃爍的燈光,但這間會議室隔音效果很好,並不能聽到那些能夠讓人頭暈目眩的死亡搖滾音樂。

孟相文看著眼前這名年紀不大的少年僅能夠如此鎮定的看著自己實際上我在數他後面的舞池燈光有幾種顏色,心中頓時警惕,但旋即想到對方只是個突然間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太爺”,說到底不過是個小年輕罷了,而他身邊的那名紅髮青年看上去也非常的年輕,所以又把心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