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寧王府門口,那乞討的老婦人跟她說,她命中姻緣身上有印記的時候,她尚且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她是見過厲蕭的身子的,他身上,並無什麼印記。

且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那老婦人,就是先皇后。

但是她卻還記得,當時她將先皇后假扮的老婦人的話跟厲蕭說完之後,厲蕭當時的反應的確是有些奇怪。

後來知道那老婦人就是先皇后之後,慕卿歌心裡就一直有些疑惑。

既然那是先皇后,那她對厲蕭應該是十分了解的。既然瞭解,為何卻還那麼篤定,厲蕭的身上,有印記?

所以她先前才趁著皇貴妃不在的時候,問了先皇后那樣的問題。

問她是不是將厲蕭與厲重給弄混了。

興許身上有印記的,是厲重。

但是先皇后卻說沒有。

先皇后已經與厲蕭相認,卻仍舊那樣篤定。

那說明,在先皇后的記憶裡,厲蕭的身上,的確是有印記的。

可她與厲蕭成親之後,卻並未見過那所謂的印記。

先皇后否認認錯人之後,她就想起了,今日那給她畫傷口的婦人。

那婦人既然能夠在尋常人的面板上畫上傷口,且叫人看不出來。那她遮蓋一點印記,不叫人發現,應該也是很容易的。

但厲蕭一直在否認自己身上有印記之事,如今厲蕭中了迷藥昏迷不醒,她倒是可以趁機,自己好好查探查探。

慕卿歌咬了咬唇,朝著厲蕭胸前伸出了手。

身上有印記並非什麼奇怪的事情,許多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胎記之類的東西,但一個印記,卻讓厲蕭諱莫如深,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這個印記,有些特殊。

特殊的印記。

慕卿歌只知道一個,那就是傳聞中那災星的印記。

雖然那所謂的災星,已經浮出水面,且按照先皇后的說法,那災星已經被皇帝暗中處置,但是,之前被發現的那個人,也許根本就是一個混淆視線的靶子。

她經歷這麼多事情,學會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能夠被自己看到的知道的所迷惑所欺騙。

有了懷疑,就應該親自驗證事情真相。

慕卿歌將手放在了那胸膛之上,輕輕在那上面撫摸著。

之前那婦人給她畫傷口的時候,她看得分明,她是先在她自己的面板之上,又貼了一層。至於貼的是什麼,就要看需要了,如果是想要厚一些的地方,就要用那看起來像是泥的東西調製好,先在自己本身的面板上糊上一層,然後再處理妥帖捏出形狀,再貼上一層假皮。

如果想要薄一些,就直接只貼上一層薄薄的假皮。

但是,假皮與真正的面板,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差異的,而最大的差異,便是在冷熱溫度上。

慕卿歌摸了摸厲蕭的胸前,又摸了摸他脖子上的面板,隨即眉頭輕輕蹙了蹙,好似,也沒有什麼差別。

難道是她的猜想和判斷出了錯?

又或者,厲蕭用來遮蓋印記的,並不是一整塊的面板,而是極小的一點,一點一點的遮蓋,倒的確更真實。

慕卿歌蹙著眉頭盯著厲蕭的胸膛看了一會兒,驟然用手掌挨著挨著開始揉搓。

不是自己本身的東西,不管弄得多牢,也很難經得起這樣大力的揉搓,她用力一些,若有異常,就定然能夠發現端倪。

“王妃趁我中了藥,對我又是摸又是揉的,莫不是,貪念我的美色了?”

“……”慕卿歌愕然抬起頭來,有些詫異地看向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的人,手下意識地頓住。

馬車中光線昏暗,為了看清楚,她將矮几上的燈盞給拿了下來,照著了厲蕭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