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直接將慕言靜帶到了關押王煥志的密室之外。

慕言靜被取下矇眼巾的時候,眯著眼皺著眉,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何處,眼神中滿是茫然,只是這茫然只存在了一瞬,很快就被慌亂取代。

之前在那監牢之中地時候,雖然她等了許久,幾乎快要磨滅了希望,但是大牢中有獄卒,厲重終究還是扮成獄卒來見了她,來救她了。

可是如今……

如今她徹底落入了慕卿歌和厲蕭地手中,從眼前的景象來看,這看上去,也像是什麼私牢密室之內地。

但她之前關押在大牢,至少稍稍打探一下就能夠知道她在那兒。

可現在,恐怕沒有人知道,她落入了這兩人地手中,也沒有人知道她在這兒。

這裡看守地人,多半也都是這兩人的爪牙,想要收買,基本不可能,還有可能被慕卿歌和厲蕭知道,而對她極盡折磨之事。

她幾乎徹底沒有了希望。

她恨啊,也不甘。

她明明也是慕府的小姐,且之前在慕府比慕卿歌受寵那麼多,為什麼如今卻落得如此田地,竟然被這個小賤人算計至此。

就因為慕卿歌攀上了寧王這個瘋子嗎?

慕言靜控制不住地看了寧王一眼,咬了咬唇,心裡暗自打著算盤。

只是不等她將算盤打好,眼前密室的門突然打了開來,她朝著密室裡面看了過去,尚未看清楚裡面有什麼,就被一腳踢到了腰上,那腳力氣極大,她被踢得一個踉蹌,直接就朝著那密室中衝了進去。

慕言靜撞到了一個什麼東西,隨即才停了下來。

她驟然聽見一聲無比痛苦的悶哼聲從她上方響了起來,她抬起頭,才發現她撞到的並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人。

更為可怕的是,這個人,她還認識。

是……王煥志。

她定定看向王煥志,才看清楚了王煥志的模樣,王煥志和她記憶中判若兩人,已經被折磨得沒個人形了。

王煥志被人用鐵鏈綁在了一個架子上,渾身消瘦,身上穿著一件到處都是破損的衣裳。

臉上,還有裸露出來的脖子上,手臂上,以及那破損的衣服露出來的面板上,都是傷。

有鞭痕,有烙鐵留下的痕跡,還有一片一片的青紫。

慕言靜渾身顫抖著退後了一步,跌坐在了地上,卻仍舊瞪大著眼,目光驚恐地看著王煥志。

王煥志閉著眼,方才被她那樣重重地撞了一下,卻也只是悶哼了一聲,沒有其他的反應。

不太痛?

還是他根本就是昏死的狀態,半死不活,根本睜不開眼給她什麼反應。

慕卿歌和厲蕭跟著走了進來,見到架子上閉著眼毫無反應的王煥志,眉頭忍不住地微微皺了皺。

“他這是……”

暗衛連忙道:“可能是因為最近餓得很了,加上時不時地折磨一趟,所以有些體力不支了。”

“王妃娘娘莫要擔心,我們想辦法將人弄醒就是。”

有人立馬提了一個桶進來。

慕卿歌揚了揚眉,這是準備,潑水將他給潑醒?

暗衛徑直提著桶走到了王煥志面前,直接拽開了王煥志那破爛不堪的衣裳,將桶裡面的東西從衣領處倒了進去。

慕卿歌聽見了細碎的聲音,是桶裡的一些東西落到了地上。

她這才發現,原來桶裡裝著的,不是水而是冰。

厲蕭立在慕卿歌身側,留意到慕卿歌的表情變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輕笑著道:“冰塊,比水好,更容易讓人保持清醒。”

慕卿歌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果然,冰塊被放進了王煥志的衣裳裡,下襬卻又